平等不过是拿来哄人为争权夺势者卖命的话。
谁信了,就踏入了不平等的状态,除非你肯牺牲自己拿命去换。
或许真有那么几个是真心的热血英雄,总是衝在第一线,也跟着那些信仰者死在了山头上。
感情也一样,谁爱得深,谁就处于弱势。
闕扶苏只能忍,只能压抑。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感情,对她的痴迷,对她的慾望,对她的执着。
怕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不敢说出口,总是在试探,总是想尽办法努力向上。
跟着夏瑾安排着洋行生意时,他就意识到像他这种一无所有的人,要从伙计干到掌柜,还要自立门户要多久?他等得起,夏荷华等得起吗?
他和夏瑾在街头上看着军官与士兵越来越多,末代皇帝也好,天皇贵冑也罢,一旦失去权势立即覆灭,管他泼天富贵,都是过眼云烟。然后,夏瑾开始将白银转为外币匯往伦敦,他便知道可能要乱了。
那么他还要能怎么做?
只有从军扶摇直上,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力,才能保护夏荷华。
她却总是躲。总是问他喜不喜欢她?
喜欢啊,喜欢到了极致,爱入了神魂,但她呢?到底喜不喜欢他?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现在你想推开我就推,到底是哪来的平等,到底是谁觉得谁配不上谁?在你心底,我根本不是总司令,还是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闕扶苏!」
此时此刻,夏荷华猛然才明白,她的话对闕扶苏影响多深。
她是真的在欺负他。想到这里,她便再也说不出任何推开他的话。
闕扶苏不再忍让,不再压抑,满腔的怒火与对她那股自卑的情绪彻底反感,怒吼出声。
「你以为我会在乎过你做西桑这件事?不,我不会!我痛恨的是我自己的无能!如果当初我在你身边,你也不必受委屈!你以为今日我都这样讲了,他们还敢说你什么?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我死也会护着你!」
他这一吼,夏荷华静了,咬着唇颤抖着,眼泪簌簌落下。气氛顿时凝滞,只馀闕扶苏的粗喘声。他气得不清,头一次爆吼,吼完了又后悔。
干什么呢?吼她算什么男人?
但他又委屈,男人的委屈总是要忍的,现在讲出来,他反而觉得丢脸,最终只能无奈叹息。
「……为什么你让我觉得你不想和我重逢,好像遇见我是一件错事?老爷人呢?你回来后他就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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