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一别,此后天南地北,后会无期。
但,谢谢你,荷华,在寒冬中给了我一丝温暖,点燃了心火。
扶苏在心中喃喃低语,回眸对龟奴说:「走吧。」
荷华和男人瞎磨耍赖许久,就想要搭救扶苏,却没想到回过神,扶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什么她走了?」荷华不解,急急地说:「爹爹,你要帮她!」
宋公子看了整齣戏,由六福酒楼徐徐走了出来,吐了口烟圈,「长春苑的人签有卖身契,要救人不仅要花重金,后台得够硬,事情没有想像中简单,子愚可要想清楚。」
夏瑾神色淡然,睨了宋公子一眼,说:「夏某一介商人,旅居海外已久,哪有这般神通广大。还不如宣文兄在上沪的影响力,只要说上一句话就能救人于水火,何乐不为?」
宋宣文唇边勾起一笑,不置可否,「你是叫我顶着脑门去挨枪子儿吧。」
「你怕吗?」夏瑾挑眉。
宋宣文但笑不语,话锋一转,嘲讽道:「这就是为什么必须抄掉那群兵痞的原因,否则改朝换代也没有用。」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你们都是见死不救的坏蛋!那个小姐姐会被你们害死!」
宋宣文闻言大笑,捏了荷华气得红扑扑的小脸,「喔?在你的眼里,他是小姐姐?」
夏瑾愣了愣,亦问:「不是吗?」
宋宣文诧异地睇着夏瑾,本想嘲讽他:「夏瑾,你的眼力真差,是不是眼珠子出了差错,该去看医生?」
但他转念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今日的扶苏和印象中的不太相同。
前几夜扶苏和流氓许闹的那齣歷歷在目,他对扶苏的印象停留在水灵出尘,倔强、骄傲且天真,身在风月场里头锋芒毕露,满身是刺,命不会太长。
今天见到扶苏散髻,长发垂肩,眼睫微垂双颊緋红站在窗内的神情,宋宣文怔楞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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