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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喉咙好了些,以气音说话也不那么疼痛难当,只是时不时想咳。荷华对他温存许多,协助他咳出黑痰后才去洗澡。
「洋楼那边查到经营者和背后撑腰的人了吗?」扶苏听浴室中流水哗啦后,问苏哲这几日调查的成果。
「你要不要先吃饱再说?」苏哲把粥推到扶苏面前,每当苏哲这样说话时,通常都要说坏消息。
扶苏挑眉,「我先猜吧。相帮和跟局逃了,不过以你的能力可以抓到他们,审问他们后,他们却咬定书寓的经营者是荷华本人,书寓背后撑腰的是岳陞,把所有罪责推给荷华,说是被荷华所迫,说荷华打算要暗杀我。」
苏哲沉默片刻,轻笑道:「你的推论正确无误。另外,他们指证说是她暗杀你失败,叫他们先逃,她要与你玉石共焚,你信吗?」
「不会信。」扶苏冷笑,「会信的人都是猪脑袋。」
猪脑袋苏哲心虚,不过他不是唯一的猪脑袋,他若无其事地说:「你昏迷这几天吴将军气坏了,二话不说抄掉菁帮,嚷着好不容易得到的军事将才居然被人用一个女人干掉了,他非弄死对方不可。」彷彿猪脑袋不是他。
「他也信那些人招认的鬼话?」扶苏心凛,吴芙睚眥必报,要是损及吴芙的利益,就是与吴芙为敌。
「大家都这么爱戴你,关心则乱,」苏晢轻咳掩饰心虚,避开了扶苏轻藐的眼神和冷酷的审视,「放心,我清醒的很,我去找了简雯。」
「嗯,简雯怎么说?」
「当然都说了,她和白石纪离婚,恨死了何嫿,我就说是你杀的何嫿,她笑得足足三分鐘,说活该,然后给了我三个名字。」
扶苏蹙眉,憋了憋,忍不住插嘴说:「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非得破坏我的形象吗?」
「反正你又不在乎,不是吗?之后你就说何嫿是假扮你未婚妻的间谍,你怒极杀了就好。这样不是能替你的小情人整个洗清名誉?你应该要夸我机智。」
扶苏没话说了,苏哲确实不亏为心理作战部的指挥官。
说起这三个人,苏哲神情复杂,扶苏神情淡然问:「连自珍以外,替书寓撑腰的是谁?菁帮岳陞是入幕之宾吗?还是另有其人?」
苏哲有些意外,来医院前就想过该怎么开口才不让扶苏感到难堪。
连自珍是夏家继室,陷害自己的继女虽然无德,但乱世里不乏卖卖爵鬻子的人,况且,连自珍多年前就被安置在一处苦寒的镇子里,她的动机除了钱以外,无非是宅斗失败者的反扑。
一回上沪便联络夏荷华,唆使她成为西桑。
但夏荷华居然自甘堕落才让他觉得莫名其妙。后来细查才明白夏荷华是为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夏铭治病才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