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充抵达诗会地点等得天都黑了还没见到人,只好回家拨电话,问荷华人在哪。
福伯接起电话,道:「哎,子充先生,你是不是记错诗会地点了?不是杨家塘啊,你快去淀山湖畔。」
说完,喀嚓掛了电话,还故意将电话掛歪,任谁拨电话都拨不通。
福伯叹了口气说:「傻小子,福伯能帮你的都帮啦,争气点吧,别被老爷玩死了。」
荷华忙里忙外,让扶苏冰敷后,才放下心。
前晚潜入时没细看,现在看了才发现墙面贴满风景画作,围绕着一幅世界地图。
「这些画是谁画的?」荷华好奇问道。
扶苏淡笑,「我随便画画。」
「每个国家的景致呢?你想出国?」
扶苏沉吟了一会儿,说:「不想。」
「咦?」荷华不相信,「不想出国怎会想画这些?」语罢,忽然有了一丝不敢确定的想法。
「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呢?」她靦腆问道。
「好。一起去。」扶苏回答的极快,笑意盎然,只是一笑,又牵动脸部肌肉,晒伤不是小事,疼起来像是针刺的。
看他表情扭曲,荷华赶紧拧了冰毛巾,轻轻敷在他脸上,还拿来了扇子为他搧凉。
搧着搧着,荷华便睏了,倚在床边打起瞌睡,扶苏也不吵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描摹她的容顏,眼底尽是温柔情意。
「如果能和你一起,去哪都无所谓。」
「嗄!」荷华睡醒时天已经黑了,她连忙点起灯,嚷嚷着:「我忘记子充先生了!」
扶苏也跟着她午寐,被她的动静吓醒,就看她匆匆忙忙想出门赴约。
「小姐──」扶苏捉住荷华的衣袖,痛苦嘶声,「我脸是不是要烂了?好疼──」
「嗯?这么疼吗?我看看──谁让你笨,傻站在太阳底下的?等等,我去取芦薈来!」荷华转身便要离去。
「不用了,别忙,我房里有罐凉膏,就放在柜子第三格,用那个便好。」扶苏反手扣住荷华的手腕,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开。
「喔。好吧。」不过还是有点担心,说:「子充先生那边怎么办?」
「请福伯打个电话去贺公馆取消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