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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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俊的脸一直到了公司都是臭的,地下停车场都没去,车子直接扔在了外面,从大厅进了公司。

正是下班的时间,大厅里人来人往,公司的人见到他也都见怪不怪,随意打个招呼。

大厅的来访区有个男人背影很熟悉,钟俊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

“袁博?”

“钟俊!”

“你这是等人呢?”钟俊第一反应是,他等的人不会是丁一朵那小丫头片子吧。

“正巧前几天我去出差,一朵托我给她带了一本书,那天忙着去看杨柳就给忘了这茬。今天正好来附近办事,就给一朵捎来了。”或许是因为钟俊给杨柳线过血,袁博对他印象还不错。

哼,果然是那丫头,什么书偌大的松城买不到,还要别人去其他城市买,跟他说一声不就是直接送到她面前了么!

两个人说话间,大厅的电梯已经“叮”的一声响,一拨人从电梯鱼贯而出。走在最前面的便是短发长腿的丁一朵。

看到袁博脸上的表情变化,钟俊也感觉到什么,他转过身,看到丁一朵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几天没见,她似乎瘦了一些,这丫头难道不知自己已经快瘦成竹竿了么,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钟俊脸上表情矜贵傲娇,只是墨镜下的双眼,近乎贪婪地看着一步步向他们走近的丁一朵。

钟俊和袁博两人站的位置是一前一后,以丁一朵走过来的方向,她最先看到的应该是钟俊。

钟俊慵懒地站在原地,等着丁一朵走到他面前打招呼,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骄傲开屏的孔雀,期望用满身华丽的羽毛吸引雌性的关注。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血腥,丁一朵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就移向他身后的人,脸上的笑容也更盛。

“袁师兄!”人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并没有理会他,只留给他淡淡香气。

袁博脸上的惊讶之色在瞥到钟俊脸上的怒气时已经变成了浓浓的笑意。

丁一朵居然没有记住钟俊的脸!

“一朵,你要的书!”袁博似乎能预见到一个男人的怒意滔天,所以决定把书给丁一朵后,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起吃个饭吧!”丁一朵接过书,抬起素腕看了看时间,“到饭点儿了,这附近有家泰国菜做个还算正宗。”

憋笑看了一眼后面表情不善的钟俊,他摇了摇头,“晚上约了人,改天吧!”

丁一朵点点头,也不勉强,只是身后那道热烈几乎灼烧着她脊背的目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丁一朵是打算跟袁博一起走,谁知刚迈开一步,就听一道低沉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从背后悠悠响起:“有的人过河拆桥的事情做起来真是得心应手。”

明知道不应该对她发怒,明知道记不住人脸不是她的错,可他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

她记得住其他男人的模样,却连自己一丝一毫的样子都记不得,走过自己身边看着他的目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听见这近似嘲讽的声音,丁一朵脸上确实闪过几丝不自在,无论是作为自己的*oss还是杨柳的救命恩人,丁一朵都不应该视他为陌生人。第一次,她有些厌恶自己认不清人脸这件事。

转过身,她便撞进一双漂亮却带着怒意的眼眸中,谁让你刚刚不说话,还要带着墨镜装的,丁一朵在心里暗想。

“钟总!”丁一朵脸上表情淡淡,低头规矩的叫了一声。

谁知这样的表现不但没有让钟俊心情变好,反而更加气恼,对别的男人就是热情洋溢一脸笑容地叫着师兄,对着自己就是表情僵硬地叫着钟总。

一个师兄,一个钟总,两个称呼,亲密与否赫然显露。

丁一朵此时也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钟俊,她才发现,他的眼眶下浅色的阴影,这几天他一直在赶戏,没有休息好么。

本来还想着这几天再给他做点补血的饭菜,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消息,如今看来,他应该也没什么事。

“钟总,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杨柳快到家了,她还要赶回去给他做饭。

“这么着急,是要去跟男人约会么?”钟俊虽然平日里不正经惯了,对于女人却向来绅士,然而遇到了丁一朵,不知为何,他都嫌弃自己的尖酸刻薄,从云水镇遇到她开始到现在。

果然丁一朵脸色冷了下来,这段时间,从到了华悦实习开始,她与钟俊似乎就多了许多联系,从马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开始,到后面他半强迫式地让她每天带饭,后面杨柳出事他站在自己身边,甚至打开心扉对他说出盘踞自己内心多年的痛苦和秘密。

她以为他也算得上是她的朋友了,虽然她从未这样奢望过,她觉得或许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可是如今看来,还是她想太多。

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司高管,他是红遍亚洲的影视歌三栖男星,他身边围绕的是松城权贵,随便一个身份拎出来都不是简单的,在他眼中,自己能算什么,所以对于毫不在乎的额人才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吧。

不知为什么,从妈妈死后变得冷硬的那颗心竟然会泛起一股疼痛感,细密有如刀割。

“钟总,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我想对于员工下班后的私人时间,就算作为执行长的您,也无权过问。”

“你……”钟俊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的疏离之色,怎么忘了这丫头吃软不吃硬,而且那张小嘴能把人气死。

“钟总,再见!”丁一朵面色冷然地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钟俊望着她决然的背影,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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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瓶!”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摆了七八个酒瓶,吧台里的酒保面露难色。

徐克岩冲酒保使了个颜色,酒保会意,换了一瓶酒精度数低的酒。

“阿俊,喝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徐克岩叹口气。

“那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逃兵,是个懦夫。”钟俊原本俊朗的脸上此时也显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这样的状态,徐克岩最了解,因为曾经他自己也是这么痛苦的沉沦。

唯一不同的是,让阿俊沉沦的那个人在他身边,而他却失去了那个人的消息,天地之大,他却再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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