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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原本以为,去城市体验生活的会是年蚀月。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年修竹选择了最小的妹妹年映月。
女孩子虽然皮肤微黑,但还是无损于她的美丽,那是一种大山里的姑娘特有的坚毅倔强,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疼。
此时年映月正微微红着眼睛,眼眶里含着泪水,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为什么不让二哥去城里呢?二哥比我更适合,我也想二哥可以出人头地。”
年修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柔和。他轻轻揉着妹妹的头发,温声说:
“映月还小,哥哥希望你能快乐。”
年映月控诉地看着一旁肤色白皙的少年:“那二哥呢?!”
年修竹侧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少年,语气比对妹妹更柔和:
“蚀月离开了哥哥身边,哥哥会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我了吗?!”年映月哭着问,忍不住向蚀月投去嫉妒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大哥永远都偏向二哥!她到底哪里不如二哥了,明明他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年映月,”年修竹眼神冷了下来:“不要任性。”
年映月不甘心地闭上了嘴,但还是恨恨地看着蚀月。
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段年家兄妹们的争吵,也许以后会成为一个更大的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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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月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缓缓走来的一行人。
等到了近处,他们也看见了他。
傍晚的余晖中,少年像被渡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明灭的光与暗,衬得他一半像天真纯洁的精灵,一半像勾人堕落的妖精。
他露出略腼腆的笑容来,眼中还带着点好奇:
“你们,你们好,我叫年蚀月。饭已经做好了,就在屋里。”
听到吃饭,众人才从少年的美色中回过神来。打头那个个子最高的黑衣男生一马当先地冲进了院子,然后是一个穿着白短裤的漂亮女生,最后节目组的人也进去了,只有第三个男生还站在原地,看着蚀月。
少年眨眨眼,有些疑惑他想要做什么。
男生上前了一步,与蚀月只余一点距离,几乎脸贴着脸,蚀月抬头看他。
男生喉结动了动,抬手撩起他鬓边一缕发丝,刻意放低的声音像美酒般醉人:
“你真好看。”
每个主角身边都配备一个几乎全天跟随的摄影师,这位男生也不例外。此时摄影师正激动地抱着摄像机,心里大喊着:来了!来了!
能被送到节目组的,当然都是一些“问题学生”,而这位笪书痕,他的最主要问题就是“早恋”。
而且他这个早恋还不是一般的早恋,而是男女通吃,招蜂引蝶那种!
据说从小学开始这孩子就是个颜控,看见长得好看的就撩,到了初三,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脚踏N条船而不翻,让他的监护人操碎了心。
但蚀月并不吃他那套,他礼貌地答:
“谢谢。”
然后转身走了。
笪书痕:……
蚀月回到小屋里,察觉氛围有些僵硬。穿着白短裤的女孩子拉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站在桌子边一动不动。而哥哥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捧着缺口的碗,面色不善地看着那女孩。
蚀月扫眼一看,四周的摄像机早就对准了他们,远处导演满面红光,仿佛他们不是在产生矛盾而是在制造钞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如此。
“哥哥,怎么了?”他轻声询问:“是不是他们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这也是正常的……”
年修竹嗤笑一声,没说话。倒是那个女生先开口了。
她语带厌恶地说:“你们这里桌子和凳子都不干净就算了,吃饭怎么能直接夹!难道没有公筷吗?这样会有多少细菌!”
她这句话是直接对着问话的蚀月说的,少年听了她的话,没有反驳什么,反而是咬住了下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我现在去拿一双筷子。”
“不用了。”女生不耐烦地道:“他们都夹完了你再拿还有什么用!”
少年无措地站在原地,年修竹眼中“噌”地窜起一簇火苗,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对弟弟说过这么重的话,她怎么敢?!
他“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震的整个破旧的木桌颤颤巍巍,上面摆着的菜盆和碗筷都跳了两跳。
正端着碗往嘴里扒饭的黑衣少年被他的突然发作吓得手一抖,爬了半天山还被人打搅了吃饭的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导演早偷偷注意着他,本来看他对那水煮萝卜没一点意见还有点失望,现在又燃起了希望。
这小霸王可是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好惹,不仅是太子爷般的身家,关键还特别喜欢混迹酒吧,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打架,整一个混世魔王。
这才刚开始,最主要的几个主角就都发作了
', ' ')(',简直是给节目效果添彩啊!
年修竹才不管别人,他直接一拉蚀月的手腕:“我们走!”
“哥哥!……”少年一边被哥哥拽着走,一边担忧地回头看。正撞上站起来的黑衣少年的眼睛,下意识地回了一个微笑。
穿黑卫衣的男生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场闹剧就这样囫囵地收尾了,让导演好一通惋惜。
晚上,摄影机架在房间里。
由于节目组的恶趣味,除了女孩子赏依辰单独住在年映月的房间,剩下的四个男生则是蚀月和笪书痕一间,年修竹和黑卫衣男生一间。
笪书痕一点也不怕摄像机拍他,自来熟地挤到床上的蚀月旁边,凑近看他:
“你看什么呢?”
蚀月:“作业。”
“这么晚你写作业?!”笪书痕怪叫道,又压低嗓子贴着他的耳根说:“做作业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做点有意思的?”
这可是当着摄像机的面,也就是当着不知道多少网民的面,蚀月真心为他的厚脸皮折服。
他憋红了一张脸,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开玩笑的。”笪书痕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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