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让你见!
因太子毒杀汉王,安阳公主为救兄长,身中剧毒,没剩多少寿命。
南宫琰二岁时,安阳公主便逝世了。
皇帝多次劝南宫阜续弦,但南宫阜至今未娶。
就算知道玥儿当时只是童言无忌,对自己爹并未有非分之想。
就算知道自己爹即便见了玥儿也只是欣赏,不可能对比自己小一轮的女孩出手。
——那也不行!
就是不让你们相见!
皇帝长叹一声,满是遗憾,“原来是隐士高人,难怪……”
南宫阜却一脸狐疑。知子莫如父,他直觉儿子在撒谎,却也没有证据反驳。
南宫琰道:“皇上,她与臣约定两年后回来。两年后,臣一定带她来见您。”
“好,那朕就等两年后再封赏。”
如果顺利,两年后玥儿晋玉籍。
到时候,是要带她见公公还有皇上的。
现在,不行。
皇帝又和大臣说起别的,南宫琰只是在一旁听着。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对南宫琰耳语几句。
南宫琰脸色瞬变,平静的眸里此时全是紧张。
“怎么了?”
皇帝虽然在和大臣说话,但这殿里众人一举一动,皆在他眼中。
南宫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一脸紧张。
他赶忙深施一礼,语速奇快,“皇上恕罪,微臣有些急事需要处理,还请容臣先行告退。”
皇帝倒是好奇,何人,何事,能让他紧张?
不过也没为难他,挥了挥手,准他告退。
南宫琰刚走,皇帝便问小太监,“出了何事,能让南宫琰如此惊慌?”
“这……”皇上问话,小太监不敢不说,“奴才回禀皇上,白浔大人在殿外,让奴才转告世子,异星霄姐弟似乎出了事。”
“异星霄?这又是谁?”皇帝看向南宫阜,他摇头连忙表示不知。
儿子常年住世子府,每日只是来秦国公府点个卯,啥事都不和他这个老爹说,更别说结交了什么朋友。
要不是先有聪辩这一出,南宫阜都不信,南宫琰那性子能和别人交朋友。
那就是个深冬的凛风,万年不化的大冰渣子,谁接近,冻死谁。
现在竟然主动化了?
嘿呦喂。
“就只说了这句?”皇帝问。
太监道:“是,皇上,白大人只让奴才转告了这句。”
异星霄?
皇帝与南宫阜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一旁,同样是一脸莫名的白战。
白战忙摇头,“皇上您别看臣。臣这儿子,臣都怀疑他是不是臣亲生的,什么事都不跟臣说。”
世子的事,你俩一个当爹的,一个当舅舅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皇帝笑着摇头,“难怪能跟南宫琰处到一块去。”
细细品了品白浔转达的话,又品了品方才南宫琰那猴急的脸色。
拍了拍南宫阜的肩,了然笑道:“义弟,依朕看,八成这小子是有了心上人了。却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南宫阜诧异片刻,露出一脸喜相。
哎呦喂,臭小子不仅是化了。
终于开窍了!
别人家的公子,到他这个年纪,即便没娶正妻,却也是有几房娇妾的。
再看看他!
都有人传他断袖。
奈何南宫琰顽固不化,别人爱说啥说啥,他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当然,要是敢传的过分了,就送他见阎王。
“那为何从不见他提起?”南宫阜傻傻地问。
皇帝望向窗外,沉思片刻后,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估计是没追到手。
第一次动情,就他那冰碴子,估计也不会哄女孩子。
不过,是哪家的女孩,世子追求她,她竟没有痛痛快快答应?
若是欲擒故纵,那即便南宫琰日后来求赐婚,他也不会答应。
配不上。
若不是……那皇帝倒要高看那女孩一眼了。
满屋大臣看着皇帝,皇帝只笑说了四个字:
“时机未到。”
……
南宫琰急匆匆出来,不等白浔行礼,便神色紧张地问:“玥儿出了何事?”
一边说,一边疾步往宫门去。
白浔小跑才跟上他脚步,边回道:“具体什么事还不知。只是下人报,楚姑娘和楚公子匆匆赶着马车,拉着口黑木棺往西山去了。”
南宫琰心跳漏跳一拍,瞳仁冷绝地一缩。
“楚家谁死了?”
“楚家谁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钟离家的管家回禀,钟离忧也是问的这句话。
管家只得微微颤颤说,不知。
一向洒脱随意的钟离忧,脸上难得有了怒气。
“查!”
而他也急吼吼起身,急吼吼冲了出去。
走到大门时,又停了下来。
楚灵玥昨天跟他说,就他这祸害遗千年的长相,她的姐姐们见了,要争风吃醋的。
昨日有关定远侯府的一切资料,都送到了钟离忧手里。
对于她的处境,看过资料便知。
他去?那别人会问,他和楚灵玥什么关系。
那会害死她。
钟离府的下人们,见少主一脸煞气停在大门,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