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当真推着支其华快步先走了,支其华笑嗔了一声,却也没有制止,舒氏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常嬷嬷对舒氏的心思自是心知肚明,忙捡了好听的说,“姑娘与大爷可真是要好,亲兄妹也没这么融洽的”。
支国公府有两位表姑娘,叶青灵和叶青殊,可舒氏身边的人私下里称呼叶青灵为表姑娘,称呼叶青殊却是姑娘,亲疏一听可知。
舒氏听了果然开了笑脸,“世人都道灵姐儿芍药之姿,兰桂之质,却不知道真正蕙心兰质的应该是阿殊才是”。
常嬷嬷笑着应是,“姑娘是还未长开,等再过几年出落了,表姑娘不定能及得上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珍珠带着个小丫鬟从外面而来,那小丫鬟手中提着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食盒。
舒氏停下脚步,珍珠二人快速上前行礼,回禀道,“夫人,姑娘命奴婢折了几枝梅花送给老夫人,说春寒厉害,过几日再去给老夫人请安,这是老夫人命奴婢送来给姑娘的攒盒,里头十二样点心都是时新的,让姑娘无事吃着玩儿,只不能贪嘴积了食”。
舒氏点点头,“你先送去,正好阿殊和华哥儿先吃两块垫垫肚子”。
珍珠行礼退下,舒氏叹了口气,“阿殊是个有福的”。
常嬷嬷笑,“可不是,以老奴看,表姑娘都及不上姑娘的福气”。
叶青殊却不知舒氏和常嬷嬷私底下对她评价这般高,陪着舒氏和支其华用了饭,三人闲话一会,舒氏和支其华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走了。
……
……
接下来的几天,叶青殊安心留在无忧苑养伤,不管要做什么都先等伤好才行,她总不能顶着满头的纱布到处晃。
到第七天,伤口已全部愈合,只疤痕要消掉却还要一段时间,好在伤在额头靠上的位置,刘海梳下来些,便挡的严严实实。
这一天,叶青殊一早就起来了,让珍珠给自己梳了个垂挂髻,刘海厚厚遮住了额头,头上只简单戴了两串米粒大小的珍珠串成的珠花,双耳戴了两只珍珠耳钉,那珍珠也只得米粒大小,她还小,生的又黑瘦,不适合太过华丽郑重的首饰。
珍珠在她衣柜中挑了半天,才不怎么满意的选了件牙白色素面妆花小袄配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
实在是她太黑,什么好看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只会衬的她更黑,又太瘦小,越好看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就越衬的她的人没个样子。
她少时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每每想到就要偷偷哭一场,如今再活一世,自然不会再将一副皮囊放在心上,何况上一世,从长姐过世后,她就奇迹般的鲜妍美丽起来,倒像是长姐的美貌在她身上延续了下来……
梳妆完,用了早膳,珍珠要去叫滑竿,叶青殊摆手,无忧苑离外祖父外祖母所居荣安堂并不远,她这几天窝在房里养伤,走走反倒精神些。
走到半路,遇到了一起去荣安堂请安的支其华兄弟,兄弟俩穿着款式相似的湖绸素面直裰,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