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老夫人一愣,随即笑的直喘气,指着叶青殊笑的说不出话来。
支其华刚靠近就听到了祖孙俩的这番对话,秀雅的脸上表情有些,唔,难以描述。
果然女人家说话,他不该凑上来的!
支其华掩唇轻轻咳了咳,支老夫人和叶青殊这才瞧见了他。
支老夫人暧昧朝支其华挤挤眼,叶青殊脸颊隐隐发烫,传染般也掩唇咳了咳,努力催眠自己:他没听见他没听见没听见……
支其华又咳了咳,抬头去看湛蓝的天空,“今天天气好,祖母是该多出来走走”。
“阿殊的生辰不远了,不如今年阿殊就在外祖母这过,正好请个戏班子好好热闹热闹”。
叶青殊,“……”
外祖母您真是太不体贴了!
支其华,“……”
果然他凑上来真是太失策了!
“文竹,你记着,回头和夫人说一说”。
文竹脆声应了,支老夫人笑呵呵拍拍叶青殊的手,“去陪你表哥说说话下下棋”。
叶青殊,“……”
可是我觉得至少半年之内,我都不想再看到表哥大人了!
叶青殊挥手示意石砚退下,亲推了支其华的轮椅,“那阿殊中午再回来陪外祖母用膳”。
“去吧去吧,华哥儿也一起来”。
叶青殊不紧不慢推着支其华往沁兰苑走,努力镇定的问起了这些天扁恒治疗的情况。
支其华仔细答着,之前的尴尬慢慢消散。
叶青殊的目光落在他双腿上搭着的薄毯上,怅然叹了口气,“要是早些遇到扁恒就好了”。
不管什么伤病,拖的越久越难治愈,扁恒明确说了,如果是当初刚冻伤时,他有八分把握能保住支其华的双腿,即便不能如常人一般有力,走路总不是问题。
“以前我从来不敢想自己还有能站起来的一天,现在已经很好了”。
支其华转头看向叶青殊,清隽秀雅的脸上笑意温暖柔和,“阿殊,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叶青殊也不由微微笑了起来,“那表哥今天不许赢我,也不许让我瞧出来表哥故意让棋了”。
湛蓝的天空中,暖阳斜斜挂着,金色温暖的光辉笼罩在相视而笑的两人身上,是这春日最美的风景,连两旁鲜艳热烈的芍药都失却了颜色。
华韶摇着折扇的手猛地一顿,双瞳紧缩,转瞬又换做了平日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哟哟哟,兄妹俩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支其华笑着打了声招呼,华韶时不时来串门,从来没拿自己当外人,估计是见他不在沁兰苑,就找了过来。
“华世子,”叶青殊垂头福了福,又朝支其华笑道,“既然表哥有客,阿殊改日再来寻表哥下棋”。
说着又朝华韶福了福,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