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叶青殊瞳孔微缩,“你将兄长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
芳草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大爷应当是吟了两句诗,奴婢不太记得,什么绳子、玉壶的,然后就问,表妹还想知道什么,然后二表姑娘就笑了”。
绳子?玉壶?
“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芳草恍然,“就是那个,奴婢想起来的确还有冰的!”
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兄长是说自己对闫怀柔的心意像红色的丝绳那样正直,如玉壶冰那样清透,所以闫怀柔根本不必怀疑,更不必不安?
所以闫怀柔才会笑,她倒是不知道,他说起甜言蜜语来,竟是这般的,得心应手——
芳草见叶青殊的脸色几乎瞬间就冷了下去,眼角眉尖隐含杀气,不由暗自嘀咕,难道那首诗却是原本大爷吟给姑娘听的,现在又被大爷一个字都没换的吟给二表姑娘听了?
不然姑娘怎的一听就猜出来了?
大爷也太偷懒了!
怪不得姑娘要生气!
“芳草,你说,妹妹和娘子,谁更亲一些?”
“当然是娘子!”
芳草一脸的理所当然,“妹妹是要嫁人的,是别人家的人!娘子娶回来就是自己家的了!”
叶青殊下意识觉得不喜,冷声道,“至亲至疏夫妻,这世上又有几对夫妻是真的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
芳草,“???”
姑娘,您说的每个字我都听懂了,就是合在一起,唔,不大懂——
250大错
“不过,就算大爷娶了二表姑娘,大爷最亲的人也还是姑娘啊!不对,奴婢觉得,就算大爷的亲娘还在世,大爷最亲近的人也还是姑娘!”
芳草说话的口气是她一贯的直白近乎鲁莽的理所当然,叶青殊听了却只觉眼前的迷雾,心中的烦郁豁然全都散开!
是她被宣茗的话迷了双眼,钻了牛角尖了!
最亲的人,亲的不是双方的关系,而是两人的感情!
这世上有多少父子、母女反目成仇,有多少夫妻同床异梦,又有多少兄弟姐妹同室操戈?
重要的不是叶青程到底是她的谁,而是,他是叶青程,是上辈子护了她一辈子,是这辈子与她风雨同舟的人!
是她迷障了!
明明这辈子和上辈子的情况已然不同,她却还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和不安,坚持要杀了叶青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