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程没有接话,阿昭更不高兴了,扭头看向叶青程,正要再次告诉他自己困了,不想却看见叶青程半跪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搭在床沿内侧,浑身都在发抖。
他背对着阿昭,阿昭看不见他的表情,奇怪问道,“大哥,你抖什么?”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
阿昭懵,“啊,什么不来?”
“叶青程,我叫叶青殊,殊途同归的殊,唔,你会写吗?”
“我不会写字,只认得,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的殊”。
“唔,你和哪个佳人约好了,她不来赴你的约?”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
阿殊!
阿殊曾经到过这里!
在这张床上睡过觉!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晚上睡不着,却又没有灯油、没有取暖之物,可供她大晚上的看书写字,只得无聊的躺在床上,无聊的拿着簪子在床沿上一笔一划的刻着字的娇俏模样。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日夕殊不来,殊不来——
阿殊是在怪他怎的还没来接她!
“大哥?”
叶青程抬起头来,眼中已是一片血红,“阿殊来过这里,吩咐下去,这犬牙峰的一草一木都务必彻底搜查!”
大伯和姑母一家先后出事,父亲卧病在床,根本无暇多顾,绝不可能将阿殊送到这帕子庵后,又费时费力的转移到其他地方。
就算是父亲做的,父亲也绝不会连着庵里的尼姑一起弄走,更不会将阿殊来过这里的痕迹抹的这么干净!
到底是谁带走了阿殊?
将痕迹抹的这么干净,甚至连庵里本来的尼姑也不见踪影,绝不会是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