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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萂兴奋道:“砗磲姐姐,快来,快来。”砗磲:“做什么?”夏川萂:“跟徒老大击掌啊。”砗磲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徒老大也道:“过了啊。”得寸进尺!夏川萂挑眉道:“上次砗磲姐姐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但她都是无心的,谁让你欺负我了呢?你跟她击个掌,咱们以后就都还是好朋友。砗磲姐姐,快伸手。”砗磲:想到夏川萂上次跟她说的话,砗磲很痛快的伸出了手掌。徒四:徒四看看眸似星辰看着他的夏川萂,再看看一脸期待的砗磲,又是对天长叹一声,再次伸出手掌跟砗磲对了一下。一直在旁看到的金书也难得大着胆子凑趣说:“要不要跟我也击一掌?”徒四忙丢下一句:“才不要!”抬脚跑了。金书:夏川萂和砗磲都笑了起来,金书也无辜笑道:“我就这么可怕吗?”砗磲笑道:“徒老大这是害羞了嘿嘿嘿嘿。”倒是让金书不好意思起来,秀丽的脸庞更加光彩照人了。夏川萂吃饱喝足,和砗磲金书两个手拉手踏着夜色一起回西院。西院小厅里,郭继业正在下棋,自己跟自己下。夏川萂三个去给他行礼:“公子。”郭继业眼睛盯着棋盘,随意问道:“用完膳了?”夏川萂:“用完了。”“腿不疼了?”“不”砗磲捅了捅她,她及时改口道:“还有些疼。”郭继业:“药油取来了,进去涂吧。”夏川萂:“能带回去涂吗?”郭继业皱眉,抬眼看她:“回哪里去?”夏川萂:“奴婢跟砗磲姐姐说好了,这两天先跟她住。药油味道很大的,也怕过了病气给公子,所以在奴婢好之前,就跟砗磲姐姐住。”又问:“行吗?”郭继业眼睛又放到棋盘上,也不说行不行。金书明显的有些害怕了,握着夏川萂的手心开始冒汗,但她此刻竟然敢站出来为夏川萂说话:“禀、禀公、公子,老人、常言,言不要和身染恶疾的人接触,会、会染病气”似乎这话很不妥,她忙对夏川萂道:“川川,姐姐没说你身染恶疾”夏川萂正色点头:“我知道的,金书姐姐。”金书松了口气,还想继续说,一时间却是忘记了说到哪了,夏川萂小声给她提醒:“和身体染病的人在一起会染病气”砗磲:在主子跟前回话居然还能要人提醒的吗?金书:“哦哦,对,对,所以不要和生病的人住在一起,呃,公子身体金贵,如今川川身体病了,实在、实在不宜让她继续和您接触。”最后一句是顶着郭继业的目光说出来的,估计说过之后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了,因为太紧张了,都把夏川萂的手攥疼了。夏川萂也回握住她,无声的给她打气。郭继业笑了,将手里的棋子扔在棋盘上,道:“既如此,就先搬回去住吧。”夏川萂眼睛都亮了一个度,机会难得,她忙福身行礼,将这个决定给砸瓷实喽:“多谢公子。”似乎觉着自己这语气过于欢快了,又弥补道:“奴婢以后会更加尽心尽力服侍公子的。”郭继业“嗯”了一声,脸上难辨喜怒,起身进了卧室,然后赵立拿着一个合捧大小的青瓷罐子出来递给金书,也不去看夏川萂,只道:“回去后要用力将淤血揉开,揉不开的话会疼很久。”金书忙应道:“知道了,回去就给她揉。”赵立又回了卧室,小厅里夏川萂和砗磲、金书两个面面相觑,夏川萂的箱子铺盖还在卧室里面呢,要不要现在就进去搬?但是,不知道为何,夏川萂有点害怕进卧室了。三人正踟蹰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郑娘子带着楚霜华出来了,楚霜华抱着夏川萂的被子和枕头。郑娘子笑道:“既然是跟砗磲睡一块儿,只要被子和枕头就行了是吧?”夏川萂忙道:“是,只要被子和枕头就行了,多谢大娘。”砗磲上前从楚霜华那里接过被子,金书接过枕头,夏川萂捧着青瓷瓶犹豫道:“大娘,我这就先回了?”郑娘子:“回吧,外头黑灯瞎火的,仔细脚下。”三人都应了才相互照应着离开了。郑娘子看着三人隐入夜色中,才对楚霜华道:“砗磲恐怕来不及,霜华你去替公子铺床吧。”
楚霜华:“是。”卧室里,郭继业在闭眼泡脚,赵立在轻声跟他汇报什么,高强则是给他整理竹简,他们见到楚霜华进来,都只是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楚霜华来到床前,有些不知道从何收拾起,因为床上还陈放着今日祭神的观音小相和供案,楚霜华不懂这些,所以有些麻爪。楚霜华看看郭继业,见他仍旧闭着眼睛,便来到高强面前,小声问道:“高小哥,公子床上的神案要怎么收拾?”高强一脸莫名:“啊,这个啊,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请示一下郑大娘?”楚霜华点点头,去问在衣帽间为郭继业整理明天要穿的衣裳的郑娘子。郑娘子听了楚霜华的问话,也有些拿不准,还是道:“这样,你算了,我去将川川找来,这神案是她摆的,还是要她自己收拾吧。”楚霜华松了口气,送走郑娘子,她也不好再进卧室,只能在小厅里干站着等着。夏川萂才刚走到砗磲住的房间,还没进门呢,郑娘子就找来了,夏川萂一听,就懊恼道:“我忘了,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去收拾。”又左右张望,砗磲和金书手里都有东西,她手里捧着的药油不知道要放哪里。郑娘子接过来,对她道:“你先去吧,我先给你拿着。”夏川萂只留下一句“谢大娘”就蹬蹬蹬的跑远了,唬的夏大娘在后头一个劲的叮嘱:“慢点慢点,仔细再跌了膝盖,你腿不疼了啊”到底不放心,匆匆进屋放下
', ' ')('药油就紧跟而去了。腿当然还是疼的,但早忙完早休息,是以夏川萂一路小跑着进了西院,见楚霜华还在小厅里,就笑着叫了一声:“霜华姐姐,”也不等她回应就进了内间卧室。卧室里,她一进来就吸引了三人的视线,郭继业也不闭眼了,赵立也不嘴上说个不停了,赵强也直起了身不整理竹简了。在夏川萂看来,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但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楚霜华看来,却是一点都不正常。夏川萂对郭继业匆匆行了一个礼,就问赵立:“还有清水吗?得先净手才能移案。”赵立嘴角弯了弯,忙又扯直喽,道:“有的。”早就给你备好了。高强给夏川萂端来清水,嘿嘿笑着对她道:“就这样洗吧,哥哥给你端着。”夏川萂没注意这些,她就着高强端着的铜盆开始洗手,这水居然是温热的,这让她脸上不自觉的泛上喜悦的神色。洗完手,擦干净,来到床前,开始收拾神案。她先拿起那个黄金小马给郭继业看,道:“这小马造的还挺神气的,公子以后就随身带着吧?”郭继业懒懒道:“又是聚阳气?”夏川萂眼睛扫了一眼旁边屏风上挂着的那条红底玄纹的腰带,想着昨晚胡诌的话,经了今天白日这一遭,此时就有些心虚了,她转过身,背对着郭继业道:“春风得意马蹄疾,这小马四蹄奔腾,带着也是好兆头不是?”郭继业:“哼。”春风得意马蹄疾,还挺会说。夏川萂就当没听到这声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哼”,她将小马塞到枕头底下,蹬掉鞋子上床,先是将观音小相移回昨晚挂的上方小格子里,又将香炉移过去,然后是木鱼和经书,夏川萂道:“鲜花撤了吧,赵立哥哥去找一个干净的白瓷碗,装一碗清水过来。”赵立应了一声,去找碗装清水去了,高强过去拿起养着迎春花的那只大肚花瓶,询问道:“这花还放公子房中吗?”夏川萂:“放小厅里的案几上吧。”高强去放花瓶去了,夏川萂拿起那对桃木符,看了一下,分了左右,站在床上在里侧墙壁上一左一右的比划,转头问道:“霜华姐姐,是在正中吗?”屋里只有郭继业和楚霜华了,她当然得问楚霜华。楚霜华走近了些,道:“在正中。”一旁的郭继业却是眼都不抬的凉凉道:“偏了。”夏川萂:夏川萂去看楚霜华,楚霜华咬唇低下了头。听谁的?到底是正中啊还是真的偏了?在外头听了有一会的郑娘子心下暗叹,转出屏风唤道:“霜华,跟我来一下,”又对郭继业道:“公子,奴婢还有事要处理,这里”郭继业不应声,夏川萂忙道:“这里有奴婢呢,大娘尽管去吧。”郑娘子笑笑,道:“那就都交给你了。”夏川萂:“啊?哦。”这话听着好奇怪啊。郑娘子走的时候,顺便将空了的挂轴架子和小案几给带走。两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下郭继业和夏川萂了。夏川萂又比划了一下,觉着是有些歪了,不过:“公子,洗脚水不凉吗?”郭继业:夏川萂见他脸色有发黑的趋势,忙道:“您等着,奴婢去找擦脚布。”郭继业脸色好看了些,夏川萂瞧见了,心道,真是个傲娇的少年。郭继业伸着脚,这回夏川萂没作怪,快速的给他擦完脚,扔下擦脚布,也不自不量力的去倒洗脚水,而是又爬上床,拿着那一对桃木符比量,问道:“公子,这回正了吗?”郭继业就站在床边,双手向天大大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偏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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