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去与她打声招呼,就说你身体不适,叫她今天别来就是。”李延龄道。
“不要,二姐难得回来,怎能如此?”朱赢拒绝。
李延龄见她板着小脸一本正经,正待调侃她两句,鸢尾在门外说王爷请李延龄过去。
李延龄便出了门,顺便叫鸢尾等人进来伺候朱赢梳洗。
刚刚收拾妥当,李惠宁便来了,见了朱赢,未语先笑。
朱赢给她笑了个大红脸,忙叫鸢尾上茶。
李惠宁道:“方才来的路上遇见三弟,不过数月不见,倒似换了个人一般,说话都有笑面了。弟妹真是居功至伟。”
朱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过尽了妻子的本分而已。”
李惠宁春波明媚的眸子笑盈盈地睨着她,道:“唔,我也看出来了。”
朱赢又被调戏,又无法调戏回去,无奈得很,便另起一话题,问:“二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李惠宁见她眼神羞赧,偏又装作一脸的正经,笑得更欢,半晌才好容易止住了,道:“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今天千金笑开业,如何不通知我?”
朱赢笑:“原是这事,是我一早就没准备热闹,既无热闹可看,通知二姐倒似专门叫你来花银子的一般,故而不仅二姐没通知,我谁也不曾通知。”
李惠宁道:“谁说没热闹可看,今天千金笑门外那场热闹,此刻只怕整个新城的贵妇小姐之间都传遍了。”
朱赢:“……,那位盛小姐就有这般能耐?”
李惠宁笑着摆摆手,道:“她自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可惜,她与你一般声名在外,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注意,想瞒也瞒不住。堂堂盛家大小姐,竟被拦在店铺外面不让进不说,带了四十个侍卫最终还铩羽而归,我婆家小姑子来与我说起这事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连连说要来认识认识你这女中豪杰。”
朱赢叹息:“我这千金笑开业第一天便落个赶人的恶名,前景堪忧啊。”
李惠宁摇头道:“恰恰相反,这盛歆培与新城大多世家望族的小姐都交恶,听说她在千金笑吃了瘪,那些个千金小姐还不都得来事发之地瞻仰瞻仰?你瞧着吧,这两天你的千金笑指定门庭若市。”
朱赢:“……,早知盛小姐还有这等功用,我便对她好些了。”至少给她几两银子的广告费啊。
李惠宁抿了口茶,道:“这盛歆培自恃家世显赫,他父亲这一辈几房中就出了她这一个嫡女,平时家里宠得没边,整个缅州论家世地位,只有我能压她一头,是以平时跋扈得很。如今又出了你这么个能压她一头,也敢压她一头的人,连我都觉着大快人心,更遑论被她欺负过的人。不过有了今日这一遭,弟妹你倒是要好生提防她,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不怕她明着来犯,就怕她暗地里使坏。”
朱赢思虑着点点头,道:“我知晓了,多谢二姐提点。”
两人正说着话,忽李延龄匆匆回来。
“父亲派我出门执行公务,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二十来天便回来。”李延龄一边命简书等丫鬟给他收拾行李一边对朱赢道。
“现在就走么?这般匆忙?”朱赢手忙脚乱地给他换着衣服,还不忘回头吩咐简书:“把那两件新做的狐肷皮衬衣和紫貂绒大氅都带上,还有那双牛皮靴子。啊,枣夹核桃别忘了多装一点,饿了吃起来也方便,记得要用牛皮纸包紧,别受潮了……”
李延龄低头看着自己忙碌的小妻子,朱赢低着头帮他整理腰带,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到那双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毛绒绒地挠得他心里发痒,忍不住一把抱过她狠狠亲了一口。
朱赢挣扎不迭,小声嗔怪:“二姐还在呢。”
李延龄大咧咧道:“二姐又不是外人。”
李惠宁:“弟妹,你这窗外芭蕉长势不错。”
朱赢:“……”
须臾收拾完毕,李延龄匆匆而去,朱赢和李惠宁送他到崇善院门口,见他走得远了,才慢慢踱回。
“对了弟妹,还不曾问你,三弟可曾安排你的生活?”在和光居坐下后,李惠宁端着茶杯问。
“有啊,每月五十两银子。”朱赢道。
“噗——”李惠宁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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