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去逍遥王府寻人,与公羊溪林一样被拒之门外,他要硬闯,差点被士兵砍杀,幸亏魏衍早有准备,派边荀暗中守在王府门口等待魏凛,边荀及时出现救下魏凛,而魏凛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边荀将魏凛带回魏府,请来大夫医治,好生照料。
魏凛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醒来时正是深夜,立时便要去逍遥王府,边荀拗不过他,只得驾车送他过去。毫无疑问,他再次被拒之门外,他却不走,便守在王府门口。
同一时间,裴懿回到浔阳,趁夜潜入逍遥王府。
魏衍已经睡下,被外间动静惊醒,起身喝问:“谁!”
裴懿走到床前,道:“是我。”
魏衍下床,讶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嘉禾呢?和你一块回来了么?”
裴懿心中一凛,道:“沈嘉禾没有被你的人带回来么?”
魏衍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懿道:“我到宣城的时候,沈嘉禾已经没有人影,我以为他已经被你的手下带回浔阳,便立刻折返回来。所以,沈嘉禾现在不在浔阳,是么?”
魏衍摇头,道:“我明令薛炼在原地等你,他绝不可能擅自带沈嘉禾离开,这其中必有蹊跷。”
裴懿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魏衍一直是胸有成竹的,这个变故着实出乎他的预料,他一时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斟酌半晌,道:“薛炼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能帮你找到沈嘉禾。”
裴懿想发火,但魏衍原本就是好心帮他,他若对魏衍发火那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所以他只好拼命忍住。
魏衍又道:“但是首先我得离开逍遥王府。”
裴懿道:“你今夜暂且歇在这里,我明日便能让你出府。”
残月西沉,旭日东升。
一大早,逍遥王府内便传来骚动。
把守王府的士兵头领听王府丁总管说裴懿的病情已经好转,大为吃惊,立即派人入宫禀报。
半个时辰后,大内总管徐公公领着两名擅治疫病的御医一同来到逍遥王府,为裴懿瞧病。两名御医进去瞧了半晌,出来后对徐公公道:“世子的病的确大有起色,好生将养半月应该便无碍了。”
徐公公颔首,回宫禀报,贺兰绍听后,神情莫测,就连服侍他多年的徐公公也捉摸不透。
但解除封锁的圣旨好歹是下来了,在王府外把守十数日的士兵们悉数撤离。
魏衍走出逍遥王府,还没来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便瞧见了在门口守了一夜的魏凛。
魏凛也瞧见了他,讶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衍瞧着与分别前判若两人的弟弟,心中一紧,道:“凛儿,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