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全京城谁不知道自己是个文盲。
说自己顽劣不堪?
笑话,全京城谁不知道自己就是个人渣。
越王府三世子就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渣,放眼整个京城上至朝堂文武下至贩夫走卒,谁不知晓,用你跑皇帝面前逼逼赖赖,人家秦老大比你了解的更清楚好不好。
既然是这样,惯用的套路就不能用了,所以要推陈出新,比如。。。自己和万人敬仰的授课教授对骂,甚至大大出手!
秦游冷静了下来,早上老管家提醒的一点都不错,这孙正仑果然是睚眦必报之人。
便宜老爹军权在握,又远在边关,对方不过是区区的国子监教授,想报那一鞭之仇可谓是痴人说梦。
除了便宜老爹,便宜大哥倒是秦狰虽然在京中,可这大哥是真正的社会大哥,真要是惹急了,下班在你家门口带着一群人堵你都是实属正常。
老爹见不着,老哥整不过,好巧不巧的,自己就蹦跶到人家的地盘上,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想通这一切,秦游反倒是不生气了,笑吟吟的望着孙正仑。
再看孙正仑,见到秦游原本想要发作却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孙正仑自有办法,慢慢炮制便是了。
谁知这老头正要继续授课,秦游举了举手,然后慢悠悠的站起来了。
“老师,学生有一疑问。”
孙正仑头都不抬,冷冷的说道:“何人在课上喧哗。”
“学生秦游。”秦游微微一拜:“学生心中有一疑问,想请教先生。”
“此乃学子诸生学习课业之地,非是你越王府私塾,众学子岂能因你一人耽误课业。”孙正仑抬起头,语气平淡。
秦游暗暗竖起大拇指。
读书人就是有水平,带节奏那叫一个拈手即来。
“先生莫怒。”秦游不亢不卑的说道:“近日学生偶遇一学问上的困惑,询问府中管家,管家说对学生说,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天下文采分十分,国子监诸先生独占七分,尤其是国子监教授孙正仑先生,更是名满国朝的大儒,若是连您都不得其解,这天下便无人可解学生心中困惑了。”
孙正仑的眼睛眯了起来,凝望着秦游足足半晌没吭声,随即冷笑了一声:“休要聒噪。”
训斥了一声,孙正仑继续授课。
秦游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心里又有了别的计划。
不得不说,人老成精便是如此。
不说孙正仑才学如何,首先年纪就在这摆着呢,岁数到这了,阅历自然丰富,学问这东西可谓是包罗万象,四书五经叫学问,妇人之疾也叫学问,谁敢说自己无所不知?
孙正仑深知若是秦游提出了个刁钻的问题,自己当着众多学子面答不出便要颜面扫地了,既如此,不如不给这小子任何可乘之机。
尤其是秦游刚刚那一番话说的不亢不卑入情入理,字字带套句句带坑,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孙正仑原本以为秦游如外界传闻一般生性莽撞,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不过孙正仑也没太当回事,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脚都咸,这里又是国子监,你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时辰慢慢也就过去了,课业结束时,孙正仑特意看了眼秦游,一看对方急匆匆的要跑过来,似是要死缠烂打,连忙简单收拾了教具后快步迈出了明文堂。
殊不知,秦游是有意为之,就是要“吓”跑孙正仑,待这老头一走,秦游顿时堵在了明文堂的出口,力求一个学子都不放过。
堵住了门口,秦游哈哈一笑,说了句开场白。
“你们,都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