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华是好心,可惜,他忘了一个事,他想保秦游是不假,问题是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玩意。
一群文臣一听龚文华说“破对子和半首诗词而已”,立马开始反唇相讥,礼部尚书上官鄂率先出声:“龚大人,既然是破对子与半首诗词而已,不妨,龚大人赐教一番如何。”
龚文华眼皮子一翻:“老夫是武将出身。”
言下之意,老子就是文盲,爱咋咋地,你行你上啊。
上官鄂:“。。。”
一群武将一个个挤眉弄眼的,挺起胸膛骄傲的不得了,恨不得把文盲俩字刻在脑门上。
好不容易抓到文臣们吃瘪,武将们开始言语奚落。
孙正仑发现这剧本是越演越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老臣恳求陛下为我等做主,国子监的学生皆是我等悉心培养的年轻俊杰,不明不白挨了打。。。”
话说到一半,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高声喊道:“陛下,国子监祭酒廖文之大人殿外求见。”
大殿内再次陷入安静,秦老大豁然而起:“廖师傅提前回京了吗,快请,快快将廖师傅请进来。”
说完后,秦老大居然正了正衣冠,端坐案几之后,面带几许紧张。
不止是秦老大,文臣有一个算一个,齐齐住了嘴,退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面露肃穆。
相比于文臣,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将们则是一个个面露愁苦之色,仿佛这国子监祭酒是那吃人的猛虎一般。
孙正仑面露大喜之色,看向秦游,如同望着一具尸体。
跪在原地的秦游用肩膀撞了撞戴谏纮,悄声问道:“哥们,这廖大人是何方神圣?”
戴谏纮冷哼了一声:“你告诉我十两银子去了哪里我便告知于你。”
秦游翻了个白眼:“你爹拿去打赏女主播了。”
戴谏纮面带困惑:“家父为何要拿你十两银子?”
“滚!”
随着小太监对着殿外喊了声“宣廖文之入殿”后,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阔步走了进来。
相比于其他身着官袍的文武们,这位国子监祭酒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乡下老汉的气息,一走一过还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和牛粪味。
即便如此,可当廖文之入殿后,秦老大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是高声喊道:“为廖大人赐座。”
白千早有准备,亲自搬着一个绣墩小跑了过去。
廖文之置若罔闻,冲着秦老大遥遥一拜:“臣廖文之,参见陛下。”
一语落毕,廖文之作势欲跪,秦老大连忙叫道:“廖师傅平身,快快平身。”
“老臣汗颜,未着官袍便身入议政殿,恳请陛下恕罪,非是老臣不通礼数,事急从权。”廖文之十分霸气,说完后,浑浊的双眼环视了一圈:“越王府三世子,秦游何在!”
最前面跪着的秦游下意识转过头,一脸懵逼:“丐帮长老?”
秦老大心底一沉。
廖师傅急匆匆的前来,入殿便问秦游,想来,是因国子监诸多学子一事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