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的话,堂堂的天潢贵胄居然写这种书,还让天楚国的使团看了,可不是有辱国体吗。
秦老大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游,说不上多生气,就是觉得丢人。
秦游也懵了。
啥叫私晦之处啊?
安之峰见到节奏被带过来了,继续说道:“周寺卿,坊间传闻,这天楚使团非但看过此书,还被三世子找上门去,讹诈百万贯钱财,可有此事。”
周伏虎心里给安之峰全家都问候了一遍,心里这个气啊。
事倒是这么个事,可问题是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刚刚秦老大对秦游那态度,瞎子都看出来了,绝逼是护犊子,自己说出来了,得罪了秦游,可能还得罪了陛下,这不是找死吗。
还好,秦老大没有询问周伏虎,而是看向了秦游:“此时当真?”
秦游连连摆手:“没,没讹诈他们,是他们自己说的,要买书,一百万贯,不对,是一万贯一页。”
“一页?”秦老大脱口而出:“你那书是春宫图?”
秦游:“…”
群臣们看向秦游的目光变了。
一页一万贯,这不是讹诈是什么?
“陛下。”一个鸿胪寺的年轻官员走了出来,弯腰拜倒:“确有其事,除此之外,三世子殿下曾恫吓了一番凉戎使团,臣鸿胪寺司丞黄平,亲眼所见。”
秦老大已经有点发懵了。
春宫图的事还没问明白呢,这怎么又扯上凉戎使团了呢。
黄平高声说道:“三世子殿下借着查案为由,恫吓了凉戎使团,说是怀疑番馆一案是凉戎使团所做,非但如此,还杀了一名凉戎使团的使者,将其首级呈于凉戎面前出言恐吓。”
秦老大面色微变:“此时当真。”
“臣岂敢胡言乱语,事后凉戎使团正副二使寻我鸿胪寺哭诉,可谓是怨恨交加。”
“秦游!”秦老大猛然转头看向秦游:“朕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有如此胆色,那凉使可是吓的魂不附体?”
安之峰:“…”
秦老大那表情,居然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模样,似乎也想去砍几个凉人的脑袋过过瘾。
一群臣子们哭笑不得。
秦游也有点懵,望着秦老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秦老大刚想问细节,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随即一拍御案,表情浮夸的说道:“混账东西,虽是凉人,却也是使节,你怎能如此胡闹。”
黄平一看节奏没带好,连忙说道:“陛下,四国使团,三世子不止侮了凉使。”
秦老大面色古怪:“他还砍其他使节的脑袋么,晋昌的也砍了?”
黄平:“…”
安之峰还是比较了解秦老大的,插口说道:“当日秦游前往晋昌使节番馆下榻之处,与其切磋文采,途中,非但辱骂晋昌使节,还欲夺护卫佩刀要打杀一番,恼羞成怒后掩面而逃。”
安之峰也不说什么坊间传闻了,直接说的和他亲眼看到似的。
果不其然,秦老大的面色变了。
只不过依旧没生气,就是看秦游的目光中有点怒其不争的模样,可能是觉得秦游丢人了吧。
“陛下,我中州大夏乃是礼仪之国,三世子殿下此举实为有辱国体,绘写不堪入目之书,行凶于凉戎使节,对待晋昌使节又是野蛮行径,还讹诈天楚使节钱财百万贯,若是传了出去…”安之峰终于露出了狰狞的利齿:“不说诸国作何感想,晋昌、天楚、凉戎,岂会善罢甘休,老臣甚至听闻,这三国使节愤愤不平,说是回了国内便会奏请君主兴兵讨个公道。”
秦老大瞳孔微缩。
不管秦老大信没信安之峰的鬼话,可不少臣子却新了。
试想一下,要是自己国家的使节被如此侮辱,怎么说也要讨个公道。
朝堂上的臣子们,也终于一时到了严重性。
秦游此举,看似胡闹,可实际上,却很容易招灾引祸,为整个大夏朝招灾引祸!
安之峰的目光扫过君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