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云荣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甩了甩头发:“再帮我编个辫子,不要之前那样,太丑了,要英气一些。”
“哦,好,那来个高马尾吧。”秦游盘着腿开始编辫子。
背对着秦游,斐云荣继续说道:“我们斐国也有如你夏朝骑司的署衙,叫做花马营。”
“花马营?”
“花马营,原本是宫中的禁卫,监察百官,由我兄长统领。”斐云荣转过了头,笑吟吟的问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若是夏斐开战,飞云骑如何自处,对吗。”
秦游尴尬一笑,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秦游,若是夏斐开战,夏朝天子又命你掌兵,你将如何?”
秦游微微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姐们儿你别开玩笑了,让我掌兵,这不是挤兑哑巴说话吗,秦老大得喝多少假酒,我就是个混日子的小世子,我大哥,我父亲,龚文华,还有兵部那么多将领,谁不能用,我不是和你吹,去兵部随便找条狗都比我靠谱。”
斐云荣乐不可支:“自夸之人不知凡几,像你这般成日自污的倒是不多见。”
秦游耸了耸肩。
不是自污,是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斐云荣拢了拢发丝:“若是夏斐开战,我们走吧。”
“走?”
“是的,躲的远远的,你不帮夏,我不助斐。”斐云荣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的说道:“破城,灭国,屠戮,这些,都与我们无关,好吗。”
说完后,斐云荣转过身,望着秦游,等待着一个答案。
秦游一脸古怪:“你是认真的?”
斐云荣点了点头。
秦游的面色带着几分狐疑:“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
“没骗我。”
“没有。”
秦游打了个响指:“说定了。”
这次轮到斐云荣一脸狐疑了:“当真吗?”
“当然当真,真真的。”
“没有骗我?”
“没有。”
斐云荣笑了,如同绽放的玫瑰一般,笑的甜蜜极了。
抱住了秦游,斐云荣将头埋在了秦游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说一通大道理,却未想到,你如此轻易便答应于我。”
“大道理,什么大道理?”
“你是夏朝世子,天潢贵胄,理应为国为民,岂能避站而逃…”
秦游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会说这种大道理呢,什么你是斐国公主,杀伐果断的飞云公主,你老爹那么信任你,你的子民那么爱戴你,怎么能容忍外敌践踏你的家园如何如何的。”
“我选择不了出身,却可选择我的人生如何走下去,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正义的,胜利者书写光荣,而光荣的背后只有血腥与不堪,若是外族,我必会死战不退,可夏斐,皆是汉家儿郎,汉家儿郎互举屠刀,非我所愿。”
秦游轻嗅着斐云荣发间传来的幽香,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对方所吸引了。
与容貌无关,而是三观,而是一种远超于其他人的认知。
当然,要是光三观正长的难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