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狰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秦麒转过身,又询问了夏拓几句,这才让这倒霉催的离开。
背着手,秦麒不断的踱着步,自顾自的说道:“这自称海王之人,八成是温家子弟,看来这温雅已是按耐不住了。”
秦狰抬起头:“温雅?”
“不错,那海王身边跟随着不少军中精锐,加之寇众本就是前朝舟师,若是温家之人,一切便说的通了,看来温雅是心生了染指尚云之心,这才派了那少年人自称为王,想来,非是要反,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温雅是何意?”
“方家。”秦麒皱了皱眉:“温家似是要对付方家,不过其中还是有些疑点二伯尚未想通,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头,还有那海王行事作风,倒也不像是温家之人,据探子所说,海王极为护民…”
“哎呀,管他什么海王地王的,二伯您给我几艘快船,我直接去灭了他们,抓几个活的回来,您慢慢问就是。”
“也好,二伯与你同去,若是可有之才,收为麾下也不无不可,这几日便去。”秦麒微微笑道:“你三弟那话是如何说的来着,一切阴谋…”
秦狰憨笑道:“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纸老虎,一击即溃!”
“智者之言。”秦麒仰头大笑。
…………
秦游确定了,自己绝对是和水犯冲,闹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湖城的扛把子曹琥来了,带着八百多人,男女老少大的小的全来了,不是来纳头就拜的,而是来占便宜的,一人拎着个兽皮袋子,来装鱼的。
曹琥说了,大家是朋友,好兄弟,既然是兄弟就甭客气,所以他们也不准备客气,得将鱼装满八百多个兽皮袋子才走,作为交换,送了秦游一只半死不活的狼崽子。
曹琥逼事还不少,说最好弄点虾,上次那两指宽的大虾吃的很得劲。
秦游大手一挥,让黄金梅丽号带着十多艘小舟去捞鱼了,这湖城来的八百多个穷鬼也别闲着,正好等着没事干,帮白彪他们干点活。
曹琥是痛快人,带着手下的乡亲们就开始挖坑竖木料。
到了下午的时候黄金梅里号回来了,曹琥望着堆成小山似的海鱼,傻眼了,那八百多刁民们也傻眼了。
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鱼,一群郭城居民暗骂几声没见识,完全忘了他们当初也是这熊样。
湖城村民虽然傻眼了,可脑子不傻,一看真的如秦游形容的那般鱼多的都碍眼,直接原地开饭,吃饱了再把鱼带回去。
秦游也不在乎,告诉曹琥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但是大家得有来有往,不能空着手来,带着野果子,带着木料,反正带什么都行,郭城除了鱼什么都缺。
事实证明,秦游还是小瞧曹琥的脸皮了。
第二天,这帮人又来了,连吃带拿的。
第三天如此。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斐云荣发现不对劲了。
站在城墙上,斐云荣用点兵术大致看了一眼,然后让人给秦游叫了过来。
“第一日,八百余人,第二日,八百余人,第三日,千人,今日,千二百人!”
秦游望着远处卸鱼的湖城居民,一头雾水:“不能吧,曹琥不是说他们村儿只有八百多刁民吗,剩下这四百多哪来的?”
斐云荣摊了摊手:“这我便不知了。”
“呀!”秦游咋咋呼呼的叫道:“你刚刚是不是摊手了?”
斐云荣娇笑道:“这个动作,可是表示不知的意思么,总是见你这样。”
秦游嘿嘿一乐:“那我再教你个耸肩吧。”
“好呀。”
身后的凤七满脸无奈。
咱还能不能有点正事了,不是说湖城人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