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华毕竟是通情达理之人,洒脱一笑,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了。
还真别说,他理解秦游,不用大家说他也懂,台州,朝廷,都露的和筛子似的。
看向秦麒,龚文华也是感慨连连。
“陛下与越王,不知派了多少人马明里暗里寻您的下落,谁知,您竟一直在东海。”
秦麒微微一笑。
许多事,外人不足道也。
龚文华又看向了龚媛,顿时又恢复那火冒三丈的模样:“死丫头,你为何在东海?”
“我去给爹爹找吃的。”
龚媛一缩脖子,跑了。
龚文华眯着眼睛转过了头,凝望着秦游,后者连连摆手:“和我没关系啊,是她自己跑来的。”
“这话老夫倒是信。”龚文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望着秦游,连连点头:“你这孩子,虽说平日里惹人厌烦,可东海…辛苦了。”
望着秦游古铜色的肌肤和棱角分明的五官,龚文华笑意渐浓:“倒是有越王当年的几分风采。”
秦麒翻着眼皮子问道:“这郭城之人,都说游儿像本王。”
龚文华:“…”
秦麒哈哈一笑,让人将吃食和烈酒送来。
众人热热闹闹的坐了下来,龚文华一肚子的困惑,大家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着,没多大功夫,老龚头接连喝了好几杯。
看的出来,龚文华是彻底放松下来了。
也是难为这个老尚书大人了,自从来了东海,没有一日不愁,也没有一日睡的踏实。
说是平乱,叫唤了大半年,结果就弄来七万军卒,其中精锐府兵也就那么三万不到,怎么能不愁。
现在知道郭城海王的“真面目”后,那颗一直提着的心也算彻底放下来了。
有秦游相助,平乱这事,可算是掌握了主动权了。
秦麒也顺便将大家谋划的事情说了一嘴,如何坑方家和温家,又准备如何切断陈家后路等等。
龚文华越听越是心惊,心惊之余,也后怕不已。
一想到自己险些坏了秦游等人的筹划,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可大家也没有真心的怪龚文华,换了是自己,也会这么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书文也醒来了,见到龚文华正在端着酒杯和大家吹牛b,满脸的懵逼。
被松绑后,龚文华为他说明了一下情况,一脸的自得,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似的。
许书文大礼参拜了秦麒,又一一为秦狰、秦游行礼,也加入了酒局。
这家伙不愧是沙场老将,昏迷的时候飞云女骑已经为他治过伤,伤口还渗着血呢,端起酒杯就连干了三杯。
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并没有对龚文华言明飞云公主的事。
可龚文华多尖啊,见到秦游旁边一直坐着个安安静静的绝美女子,一眼就瞅出俩人的关系不正当,不过碍于太多人在场,也没有抓着秦游的脖领子询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