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了墨鱼,自然要说白彪。
一听说是前朝舟师府帅,秦老大双眼亮了起来,几个老臣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彪,和老丈人看女婿似的,越看越满意。
白彪憨厚的笑容恰到好处,瘦巴巴的样子,和个庄稼汉似的。
君臣就喜欢这样的“武人”,看着憨厚,没啥脑子,让干谁就干谁,使唤起来最不费心了。
尤其是听秦游说白彪曾经一个人跳到敌船上砍翻一船瀛贼后,秦老大和几个老臣更满意了,啧啧啧,听听,一个人对战一船人,这一看就是脑子不好使,这种人,简直就是武将的典范啊,能打,脑子不灵光,越瞅越傻。
“赐座,快快快,赐座。”
如今打下了东海三道,水师肯定是要筹建的,而夏朝对这方面可谓是一片空白。
这也就是为什么君臣对秦游的郭城势力有兴趣的主要原因。
船,怎么造,水师,怎么训练,谁来训练,很多问题,都是两眼一抹黑。
可现在出来个前朝舟师的副帅,这简直就是现成的人才啊。
在秦游的诉说下,白彪当年叛了温家袭击瀛船解救百姓九死不悔的经历,娓娓道来。
这一次,秦老大和臣子们满意的笑容消失了,而是露出了真正敬佩的表情。
“壮哉,悲乎。”
闻人泰望着白彪,满面动容之色。
秦老大也懒得回御座上了,让累的和死狗似的白彪撅着屁股搬御座,大家一起围成了一圈,和开茶话会似的。
白彪只是憨笑,只有提起温雅和那些冤死的百姓时,眼中才会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之色。
唠完了白彪,最终君臣的目光落在了司哲的身上。
对于司哲,秦游真的没什么好介绍的。
论能打吧,阿哲肯定是不如林骸的。
论水战经验吧,又不如白彪。
论在舟师和温家的官职,更是照着白彪差了好几条街。
一听说是专门训练和率领舟弓手的,秦老大倒是来了兴趣。
“朕是马上的开国皇帝,不敢骑射天下无双,可这中州大地可比肩于朕的,怕是寥寥无几。”
秦游暗暗翻了个白眼。
寥寥无几?
是不知凡几吧!
闻人泰也是武将转职后干了文官,而且同样是个神射手,微微一笑,看向司哲问道:“百步之内,可中靶心?”
司哲老脸一红:“这位大人,陆上射箭,与船上不同。”
闻人泰又问了句外行的话:“若中靶心,最远是多少距离。”
司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越来越红。
君臣不免有些失望,连多少距离都说不出来,看来这箭技不过尔尔。
白、司、林三人之中,司哲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君臣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丢人了。
司哲不怕丢人,甚至都不是太在乎君臣对自己的印象是好是坏,可是他怕给秦游丢人。
一急眼,司哲红着脸说道:“陛下,诸位大人,在舟师,看箭技,不是看射的多准,而是要看射的多远。”
秦老大若有所思:“不错,二船交战,弓手射的远,自然就占着优势。”
闻人泰问道:“那这位小将军,能射多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