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鄂被喷了,被喷的很惨。
书院内的大厨们只是兼职,人家的工作是正儿八经的红衣骑司,带着廖文之的信就跑到了宫中,送到了刚下朝的秦老大的案头。
秦老大看过之后,砸碎了一个茶杯,问候了上官鄂的全家,随即让红衣骑司给刚出宫的上官鄂叫到了议政殿。
上官鄂连个屁都没开始放,劈头盖脸被秦老大骂了一通。
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啊。
秦老大发自内心尊敬的就一个人,廖文之。
结果呢,上官鄂的儿子,就是那个敢亲自给陈洛鱼写信的那个脑残,竟然跑书院胡闹去了,还敢戏耍廖文之等一众大儒,秦老大能不生气吗,怒不可遏!
白千将廖文之的亲笔书信递给了上官鄂。
上官这一看,眼眶子也青了。
“上官鄂,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啊。”秦老大眯起了眼睛,冷声说道:“非但给那乱党贼首陈洛鱼写下亲笔书信送了礼物,还敢跑去寒山书院羞辱一众大儒,他当他是谁,当他是越王府的小世子吗,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没外人,上官鄂倒是不需要跪在地上,可脸上满是茫然:“陛下,上官玉去寒山书院,臣是知道的,可上官玉与臣说,他是去找世子殿下说明与陈家原委,并未说会招惹廖先生等人。”
又低头看了眼信件,上官鄂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信上说的是上官玉跪了一夜,要求学,秦游赶也赶不走,最后几位老先生出来了,听闻跪了一夜后,闻道鸣老先生心一软就松了口,结果上官玉又说不入学了,这才给一群大儒们气的够呛。
要说别的事吧,上官鄂倒是相信,可秦游没给上官玉赶走这件事,他觉得有点不对头。
那秦游就和个人形泰迪似的,见人就干,谁的面子都不给,真要是上官玉过去撒泼的话,早就挨揍了才对啊。
实际情况上官鄂也不了解,心中困惑归困惑,不过却没吭声,只能低着头挨训。
这一次秦老大是真生气了,都没提之前借钱的事。
“上官鄂,倘若那上官玉你这当爹的教不了,交给朕,朕来管教!”
上官鄂吓了一跳,连忙告罪主动承认错误。
上官玉虽然不争气,可也是他亲儿子。
那太子秦玄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五天一小揍,十天一大揍,一天天胖头肿脸的,这还是亲儿子都敢这么打,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那还能有活路了吗。
“那三字经不是写了么,子不教父之过。”秦老大冷哼道:“回去罚他,狠狠的罚,若是你这当爹的下不了手,交于朕来罚。”
“不劳陛下费心,臣感激零涕。”上官鄂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陛下宽心,臣回去后,必让犬子去寒山书院负荆请罪,待老先生们原谅了他,回了府,闭门思过,陛下莫要动怒了,臣回去后定会狠狠的处罚他。”
话说到这份上,秦老大也懒得继续骂下去了,没好气的说道:“若是论教子,你啊,多有不如,应多向朕请教一二才是。”
上官鄂干笑着。
请教您怎么才能够六亲不认?
面对相知相伴的多年老臣,秦老大也不忍再多数落了。
挥了挥手,秦老大不耐烦的说道:“今日不要去府衙当值了,回府去,好好给朕收拾一顿那混账东西。”
上官鄂还能说什么,只能再赔着礼躬身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