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揉着屁股站了起来,随即来到二宝面前,轻声安抚着。
“二宝莫要哭了,不与他一般见识,莫哭莫哭,去了食堂,你用哥哥的碗,莫要哭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上官玉推门走出了宿舍,对于身后的哭声,毫不在意。
只是当他迈出门槛时,突然见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漫步走来。
黑衫,手中一把戒尺,双目之中毫无感情色彩,冷峻的面容仿佛冰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阴冷气息。
乔冉站在了上官玉的面前,只是那么一站,微微扫了一眼,上官玉便觉得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那双冰冷的双眼,好似能够摄人心魄一般,有着说不尽的杀伐与屠戮。
上官鄂连忙拱手施礼:“敢问可是这里的先生。”
“乔冉。”
淡淡的两个字,让上官玉如遭雷击。
夏朝骑司副统领,飞马血骑乔陷阵,上官鄂曾无数次对家人说过,乔冉在夏朝,是最不能招惹的人,没有之一!
宿舍门被推开,二宝一边哭一边跑,大宝跟在后面。
两个小学子见到了乔冉,连忙站好,喊了一声先生。
乔冉微微看了眼二宝脸上的泪痕,面上,依旧没有丝毫感情色彩:“为何而哭。”
“学生…学生…”二宝偷偷看了眼上官玉,喃喃不语。
大宝一指上官玉,气呼呼的说道:“先生,这位公子好不晓事礼,二宝学弟喂他粥水,他打翻了食盒,还…”
乔冉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却是不耐烦的神色,冷冷的打断道:“此人,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纨绔罢了,终其一生,也不会再踏进书院半步,将宿舍简单收拾一下去启文堂读书吧,莫要因为这种人耽误了课业。”
大宝二宝躬身施礼应了声是,跑回宿舍打扫卫生去了。
上官玉满面怒火,本想说些什么,只是见乔冉满面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胸中的怒火与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冉背着手离开了,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
“当本公子稀罕来这里,哼。”上官玉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循声望去,看向了启文堂。
附近也没什么人,上官玉不知道去哪里找廖文之,只好快步走向了启文堂。
启文堂很大,竹窗都是打开的,上官玉也不好直接进去,踮着脚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见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廖文之。
看了眼天色,上官玉只好想着等讲完了课再找廖文之赔礼。
又看了眼启文堂正在讲课的李太白,上官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如此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竟能当教书的先生,真是可笑。
对于什么四书五经,上官玉最是厌烦,一听这些之乎者也就犯困,本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打发时间,可突然发现,李太白将的并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关于“商”道。
“洞察力!”
屋内的李太白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虽然年轻,可自有一番气度,在近百名小学子面前,侃侃而谈。
“若是想要经商,便需要洞察力,这种洞察力,无法在书院中培养而成,与出身无关,而是思维,需要创新,需要组织,需要活动力,需要冒险,需要人格魅力、眼光、精打细算,以及不断的学习!”
“最重要的便是信息,与判断力,当你洞察到市场的行为与走向,那么,就成功了一半。”
“若是未来,你等成了商贾,记住我说的话,这话,是山长告诉我的,我们要卖的,不是自己手里的货物,而是,人们需要的货物,人们需要什么,你们,便要卖什么,行商,与任何事都无关,只是为了财!”
屋外的上官玉,踮着脚,不知不觉,已是听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