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开口问一问,可转念一想,秦老大觉得这小子真要是有这种骚操作的话,肯定也不会承认,问也白问。
秦游没注意到秦老大的表情,笑呵呵的和几位尚书给小弟们请功,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下杜子美多么的辛苦,在晋昌大家盗皇陵的时候穿着明光铠扛着陌刀多累人,以及在罗云和尚云倒腾那些名贵陪葬品被中间商赚了多少差价等等,总之,这番薯是因为去了晋昌皇陵,要是论功行赏的话,参与鬼吹灯的人都有功劳。
闻人泰等人尴尬的附和着,唯独上官鄂重新审视起了秦游。
其实老上官对秦游没什么意见,但是要说好感吧,也谈不上,论公事,的确是令人惊叹万分,可要从私人情感方面上来讲,谈不上好坏,就那么个事吧,反正瞅着不靠谱。
可现在听着秦游滔滔不绝的为门客们请功,上官鄂不由看向了身后的上官玉,要是给自家老三弄到书院,说不定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秦游的性格和做事风格就不说了,光说对自己人,那绝对仗义,没功劳也能吹到天上去。
“哎呀,世子殿下能立下这泼天大功,本官倒是不意外。”
上官鄂开口了,笑吟吟的说道:“要知道当年老夫与你父亲相交时,便做了个梦,这梦,说起来倒也有趣。”
“和我爹相交?”秦游满面古怪。
“不错,我与你爹越王,可称得上是交情莫逆了。”
“那为什么以前我们越王府被大家骂的时候您没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上官鄂:“…”
看热闹的秦老大满脸得意。
你当你是朕啊,敢在秦游面前装,不怼你才怪。
“梦,老夫想和小世子说说这个梦。”
上官鄂都不自称本官了,就差脸上写着我要攀关系了:“当年越王说喜得三子,当夜老夫便做了个梦,这梦中满是血海红雾,可一朵洁白的莲花却盛开绽放,世子殿下,你可知这梦是何意?”
“哦,我听我大哥说过,我娘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而我娘一辈子积德行善,血海代表大出血,莲花就代表是我娘去世升天吧。”
上官鄂一脸懵逼。
秦游这企业级的理解,着实令他没办法继续扯下去了。
血海是代表你这海王杀神一般的身份啊,莲花代表你高洁无暇为国为民,什么玩意大出血升天的,这哪跟哪啊。
秦老大有些不乐意了:“好端端的,提游儿娘亲作甚,你这一提,朕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了。”
上官玉也是满脸嫌弃。
殿下立这么大的功劳,您非要在这时候提人家亡故的娘亲,糟老头子这么坏呢。
上官鄂眯着眼睛瞅着秦游,一时都有些困惑了,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秦老大不知道上官鄂准备攀关系,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书院的先生们说,这几日你去了开阳,去开阳做什么。”
群臣竖起了耳朵。
最近京城风言风语,秦游准备收拾世家了。
而半年前原礼部侍郎赵宽就是在那里遇了险,十有八九就是王家人做的,今天殿上一听白千说秦游去了开阳王怀德就开始发难,这开阳之行,保不齐就是搜集王家的罪证。
还有拿姜栋,姜家就在开阳,开口发难,不正是先发制人吗。
“水车啊。”秦游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开阳那边是最早建水车的县城,侄儿带着几个墨家子弟去改良一番。”
比较没什么脑子的魏云涛则是哭笑不得,这王德怀,还真是倒霉,人家世子只是去鼓捣水车,你却自己找死,这能赖的了谁。
可上官鄂几人却面色莫名,愈发看不懂这位嬉皮笑脸的小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