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泰也有点想骂人了。
早朝前他都入宫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陛下说了一遍,然后自己挨了顿骂,结果秦游来了之后,又从头开始讲起…最终,自己又挨骂了。
秦游补充道:“最逗的…不是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是,原来不止是自杀,还有五个囚犯被掉包了,陛下您猜怎么着。”
秦老大眉头一挑:“抓到人了?”
“不是,是刑部楞是没发现囚犯被掉包了。”
“闻人泰!”秦老大站起身,都有点想动手了:“朕…朕…朕对你是太他娘的失望了!”
闻人泰呼哧带喘的,转头看向秦游,老子和你有仇是不是,这些我都和陛下说了,你重复一遍干什么!
秦游耸了耸肩。
他还真不是故意恶心闻人泰,而是心里也有点怒火。
曹琥辛辛苦苦的给人抓来,结果你刑部倒好,这都能让人跑了,不是废物是什么,跑的还是个皇子和大纳言,全是瀛贼实权人物。
虽然现在瀛岛倭国名存实亡,可这些人都是瀛贼,必须都得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都不能放过!
“陛下。”秦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说便是。”
秦游瞅了瞅闻人泰,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闻人泰差点气的吐血,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三世子殿下,你究竟是何意,我闻人泰可是得罪你了,有什么话,难道要避开本官不成。”
秦老大抄起奏折就砸在了闻人泰的脑袋上:“闻人泰,你还有颜面朝秦游吼叫!”
闻人泰一低头:“老臣知错。”
秦老大余怒未消:“若不是秦游,你刑部岂知人犯被掉了包,混账东西。”
闻人泰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秦游,真他娘的不是个玩意,怪不得那么招人嫌。
秦游想乐,忍住了。
秦老大发泄的也差不多了,看向秦游说道:“有话直说便是,朕信的过闻人泰。”
“瞧您这话说的,侄儿也信得过啊。”
“那你还支支吾吾。”
“不是,我是怕再打击闻大人。”
闻人泰都想哭了。
你还想怎么打击?
“不算,不打击闻大人了。”秦游措了措辞:“陛下,人犯已经全部被转移到骑司,还有三名刑部的人,已经问出一些信息了,不过还未考证,侄儿确认后就入宫和您禀告,只是还有一事。”
“什么事?”
“关于南宫家。”
秦老大面色微变,闻人泰亦是如此。
“南宫家?”秦老大对白千打了个眼色,后者赶紧去上大殿的门。
“是的,南宫风吟,梁子义已经被抓到骑司了,亲口承认,他是受吏部侍郎张由指使,而早在几日前,张由、梁子义、南宫风吟三人,在张由府邸回过一次面,不是鸿胪寺极力促成瀛贼成为附属国,也不是张由,幕后之人,是南宫风吟。”
秦老大深深皱起了眉头,面色阴晴不定,沉默了半晌后对白千说道:“去,将上官鄂叫来。”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