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没敢吭声。
他想说老子谁都不敢选,我怕死。
南宫风吟觉得选个软柿子吧,就闫鹏举了,上官鄂是不是被秦老大嫌弃还没个定论,闫鹏举比较好欺负,到时候他下去了,你也可以顺利补位右侍郎了,只要我老南宫把证据整的明明白白,你只需要到殿上参闫鹏举一本就行了。
张由一咬牙,一跺脚,他娘的干了!
就这样,张由走向了个大坑,一个上官鄂不费吹灰之力就挖好的一个万劫不复的大坑。
夏朝文臣中的第一阴批上官鄂,宝刀未老!
这事从一开始,张由就觉得自己面临四个选择。
前两个选择,关于站队,站队闫鹏举,看上官鄂垮台,或者站队上官鄂,打小报告说闫鹏举要另起炉灶。
后两个选择,关于坑人,“坑”闫鹏举,或者“坑”上官鄂。
可实际上,张由一个选择都没有,站队任何人,或者坑任何人,他都得要完蛋,因为这个坑,是上官鄂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想出来的。
要知道刚开朝那会,上官鄂坑其他政敌时,也就是上个大号放个屁时顺手想出来了,一坑一个准,屁大个功夫都坑的别人家破人亡,更别说一盏茶的功夫了。
张由的反应,南宫风吟的反应,都在上官鄂的预料之中,一步未错。
而此时的上官府中,老阴批上官鄂正在找顺手的兵器,准备大义灭亲。
上官玉固态萌发,又惹事了,昨夜跑花船上喝酒,揍了好多人不说,还给花船点了。
能去的起花船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其中几个还是朝中的文臣。
上官鄂倒是不在乎这些小歘歘,主要是上官玉又开始不学好了。
本来上官鄂不是太生气,结果一问上官玉为什么动手,他生气了。
因为几个文臣在花船喝酒的时候提了几嘴秦游,说越王府小世子在京中挺嚣张,他们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其实吧,这种话大家都说,也都这么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可也仅限于说说,因为他们出了私下说说也没别的办法了。
谁知上官玉听到了,然后就不乐意了,上去就是一顿家传王八拳,一挑三,然后…被仨人揍的鼻青脸肿。
上官玉那是什么人,尚书之子,那能是说挨揍就挨揍的吗,再然后…他就给花船点了。
这给上官鄂气的,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解气,拎着鞭子又是一顿描边鞭法。
跪在地上的上官玉很害怕,深怕自己老娘突然冲出来求情,然后本不应该挨揍的自己,很有可能会挨上几鞭子。
上官鄂正在描边抽呢,门子跑了进来,说是闫文举拜见。
上官鄂放下鞭子,也不知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哈哈大笑,让管家给上官玉拿了一张百贯银票。
上官玉很懵,然后他老爹说了,没啥事多出去走走,揍揍几个文臣,烧烧花船什么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