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秦游回了趟越王府,准备点点账目。
虽然现在南宫风吟没除掉,可被“彻查”了,再想动什么手脚完全就是痴心妄想了,所以秦游也该干点正事了。
结果一回到越王府,竟见到了消失快两个月的秦麒。
“二伯。”秦游喜笑颜开:“您平安无事就好。”
秦麒宠溺的拍了拍秦游的脑袋:“这世间能杀你二伯的人,还未生出来。”
秦游没好意思吭声。
秦家人的基因里是不是就刻着吹牛b仨字,一天不吹牛b就浑身刺挠?
心里吐槽的时候,秦游下意识忽略了自己的姓氏。
之前处理瀛贼使团的时,九州一直暗中保护秦游,一点作用没起,后来又跟着秦麒去了趟边关,今日才回来。
九州将门关上后退了出去,秦麒呷了口茶,看向秦游说道:“开春后,怕是战事再起。”
“拓跋乐和屈止戈终于按捺不住了?”
“不错,这一年多来,屈止戈顶替你大父镇守边关,虽说和拓跋乐连连做戏传了不少捷豹到京中,可君臣们虽是嘉奖,却未提及其他,名不正则言不顺,屈止戈就算再是被天子嘉奖,也依旧是云麾将军,无法大张旗鼓的拉拢边关将士。”
秦游哈哈大笑。
这事想起来就可乐,屈止戈跑边关外面咔咔咔一顿砍,拓跋乐也算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血,结果呢,这屈止戈的官职就是提不起来,说是镇守边关吧,还没名头,没名头吧,名义上守着边关,所以只能继续砍了,而拓跋乐也只能继续放血,可以,永远感动不了秦老大那冷冰的内心。
秦老大还蔫坏蔫坏的,美其名曰涨涨咱大夏的威风,让屈止戈把砍了的凉人脑袋都送回京中,屈止戈连弄虚作假的余地都没有。
“你二伯我说边关战事将起,你竟还能笑的出来,莫非是有什么锦囊妙计御敌之策?”
“没有。”秦游摊了摊手:“不过要说担心也不至于,毕竟咱有火药,守住城墙炸他们就完事了,虽然无法打进草原,但是守边关绝对没问题了。”
“不错,二伯也是这么想的,屈止戈本想骗取君臣信任,牢牢掌控边关后到时放凉戎游骑兵入关,可你大父镇守边关十余年,屈止戈紧凭一年的光景就想拉拢边关将士,无异于痴人说梦,至多,也不过是开几座城门罢了。”
顿了顿,秦麒笑道:“对此,你大父早有应对,之所以迟迟不回边关,便是等着屈止戈动手再后发制人,最好,是屈止戈将边关门户大开,将所有凉戎游骑兵放入关内,从而一举歼灭,趁着凉戎元气大伤,深入草原。”
“将所有凉戎骑兵放进来?”秦游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爹和您说这事的时候,喝酒了吧?”
秦麒哈哈大笑:“游儿你也是知兵之人,那你来说说,除了你大父的法子,还有什么法子可一举重创凉戎。”
秦游双眼有些发直,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好像真是这么个事啊。
凉戎才多少人口,之所以成为边关大患,就是仗着人人擅长骑马,马也多,机动能力强。
可要是入关之后就要攻打城池,攻打一座又一座,攻下来了,是守还是不守?
守吧,那就放弃了机动力这种最大的优势。
不守吧,就没有固定据点。
而且一旦大量游骑兵入关,大夏纵深这么长,游骑兵不可能迅速深入。
秦游喃喃不语。
想法是挺好,真的挺好,就是估计死的人有点多,到时候靠近边关的城池将要变成一片血海。
对此,秦游不予置评。
“好了,此事与你无关,你大夫自有决断,无论如何做,有了火药,便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