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撞奴婢脚上了,撞死了。”
秦游:“…”
斐云荣洗了洗手,又去泡了壶茶说道:“月芯打探过消息了,先坐下,听月芯与你说说。”
“也好。”秦游心里正在惦记这事呢。
月芯手拿两把菜刀,一边说一边剁馅。
“夏南宫与斐南宫,果然有牵连,奴婢调动了斐国的飞云骑,得知…砰砰砰…,原来…砰砰砰,自此之后奴婢又深查了一番,夏南宫与斐南宫却是没有联络,可却有一人,正是…砰砰砰,砰砰砰…”
“等会等会等会。”秦游满面郁闷的说道:“大姐,你把刀放下一会再剁馅儿行吗,一道关键时刻光听你砍菜板子了,还有,你轻点,木头渣子都掺馅儿里了。”
月芯撅了噘嘴:“一会时辰要到了,饺子来不及了。”
“大姐,先说正事,好吗,我谢谢您。”
“好。”月芯洗了洗手,嘴里蹦出了一个名字,或者说是一个外号----风道人。
“风道人?”秦游面色微变:“之前荣姐提过的那个三道隐门余孽,凉戎之主拓跋乐的师傅风道人?”
“不错,正是此人。”
开口的是斐云荣,依旧是那副笑吟吟波澜不惊的模样:“可知天命教?”
秦游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灌血肠的凤七回头说道:“三少爷,两年前大少爷去平乱,裹挟那些流民的不正是一伙自称天命教的乱党吗。”
秦游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那时候自己刚穿越过来,秦狰也刚平乱回来,平的正是人数也就不到万人的流民,有一伙妖言惑众的道人自称是天命教,忽悠了不少流民,然后被秦狰给灭了,不过只是镇压平乱,并不是以杀止杀,倒是没抓到主谋也就是那些自称天命教道人的家伙们,因为这事不少监察使还大做文章。
“原来这天命教,就是风道人所创,在斐国已是有大小道观十余所,不少达官贵人都是此教信徒。”
“可这和南宫风吟有什么关系,和斐国南宫家又有什么关系,斐国南宫家的信为什么出现在陈洛鱼手里?”
斐云荣为秦游倒了杯茶,解释道:“书写信件之人,是斐南宫家的人,不过如今却潜藏在夏南宫之中,借由夏南宫的名义与陈洛鱼通信,只是这密语暂时无法破解,而南宫风吟应不知晓此事。”
“那和风道人以及天命教又有什么关系。”
“月芯动用了涠江以南的飞云骑,擒住了一个人,天命教的教徒,此人就是与夏朝这边接头之人,与南宫家细作接头之人。”
“我捋捋啊。”秦游皱着眉:“夏朝南宫家这边,有个人是细作,是斐国南宫家那边的人,而这个细作,假借夏南宫的名义,写了封密信给陈洛鱼,是这个意思吗?”
“是。”
“可既然是假借夏南宫的名义,为什么要用密语?”
“因为陈洛鱼知道与他通信之人,是斐南宫,而非夏南宫。”
秦游恍然大悟:“这也就是说,与陈洛鱼交往密切的,不是南宫风吟这一支,而是斐国的南宫家。”
“就是如此,斐南宫想要策反夏朝在东海的一些官员和将领,同时也与晋昌有所牵连,应该想要在暗中对你大夏不利。”
秦游还是没听懂:“那直接联系陈家好不好,为什么借夏南宫的名义?”
“一石二鸟,既可以联络东海与晋昌,又能嫁祸他人,如果事情败露,就能嫁祸你们夏朝的南宫家。”
“哦…这次我是真听明白了,听明白了,甭管是夏南宫还是斐南宫,没一个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