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骑司衙署不平静,南宫府更不平静,斐云荣带着骑司的人到了的时候,南宫府的人非但不配合,大少奶奶还说骑司已经成了秦游的狗,秦游让骑司过来查案,是贼喊抓贼。
斐云荣二话不说,打了个眼色,月芯扑了出去,将南宫府的大少奶奶捆了起来。
本就是苦主的南宫府的人们吓傻了,斐云荣说骑司受天子管辖,胆敢说骑司是当朝世子的狗,分明是挑拨天家,犯的是大逆之罪,押入骑司大牢,骑司办差,谁敢阻拦,全部带走。
自此,南宫家的人老实了。
而在南宫府外,一顶轿子中,南宫九微垂双目,听着府中鸡飞狗跳的声音,大脑快速旋转,思考着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很多时候,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较量,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就如同斐云荣与秦游一般,二人都想到了这事应该不是南宫家或是南宫九主导的。
而南宫九同样如此,认为此事与秦游无关,如果秦游想要破了规矩,何必等到今天。
正当南宫九思考时,轿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两声闷哼。
南宫九面色微变,抓向了靴中的匕首。
轿帘被掀开,一个满面阴沉的面庞出现在了南宫九面前。
南宫九总觉得哪里见过此人,不过眼光扫到了轿外昏迷不醒的轿夫,下意识将匕首刺出。
“果然如殿下所说,恶毒婆娘!”
司哲微微侧头,一把抓住了南宫九的手腕,一拉一扯,南宫九被拽了出来,狼狈不堪的趴在了冰凉的雪地上。
一把腰刀,抵在了她的后脖颈上。
南宫九转过头,面露骇然。
白彪手持长刀,面无表情:“贺老三,是你派人伤的?”
南宫九没听懂,但是却满面冷笑:“白帅,这么快就想念小女子了吗。”
刀刃下压,南宫九的脸蛋贴在了地上,却死死支撑着身体不肯示弱。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南宫九的后颈,流出了几丝鲜红的血液。
白彪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回答我,要不,你死!”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姑奶奶!”
司哲悄声道:“白老大,这里毕竟是南宫府外,要问话,带到别处问吧。”
“也好。”
白彪右臂一用力,刀背将南宫九拍晕了过去。
二人合力将南宫九扔进了轿中后,抬着轿子跑了。
一边走,司哲一边回头说道:“白老大,不是卑下不仗义,一会回了骑司衙署,我肯定得和殿下说这事。”
白彪没发出任何声音。
司哲满面愁容:“当真不是卑下出卖你,而是殿下掏心窝子的对咱,咱可不能把良心喂了狗啊,要没殿下,别说你我了,那么多寇众兄弟,不是饿死就是被砍死了,这事,得让殿下知道,要不然惹了祸,还得殿下收拾收尾。”
“我懂,我不害她性命,一会寻一处屋子你就走吧,回去告诉殿下此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