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前往议政殿中。
大半夜的,君臣们加了班朝。
秦老大没说实情,只是说斐国那边找死,主动挑衅,要渡江打夏朝,所以越王提前动手。
最终秦老大下了几个指示,南侧军力向涠江移动,加强涠江北侧防线,没说渡江,没说送补给,没说补充兵力。
简单交代了几句,臣子们又连夜离开了皇宫,秦老大又回到了敬仪殿,没叫其他大臣,只留下秦游,让白千红衣骑司马上给书院中的斐云荣请来。
秦游傻坐在绣墩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陛下,您给斐云荣叫来做什么,多尴尬啊。”
秦老大看了眼秦游,没吭声。
秦游也不吭声了。
他大致知道秦老大找斐云荣干什么,无非就是了解斐国那边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推测出越王的真正意图和斐国的反应。
事倒是这么个事,可问题是太尴尬了。
我爹去打斐国,你问我媳妇,我媳妇还是斐国的公主,你让她怎么说吧,这不是为难我们两口子吗。
想了想,秦游觉得还是别吐这个槽了。
秦游枯坐在绣墩上,可秦老大一直没闲着,红衣骑司来了走,走了来,将竹简送来,再将密信带走,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
红衣骑司不来了,白千又开始来回折腾了,低声交流着,再跑出去,秦老大一边说,一边记。
秦游不是很好奇,无非就是秦老大调兵遣将罢了。
看了一会,秦游困了,哈欠连连。
也是巧了,秦老大正好抬头喝茶,见到秦游那副欠揍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混账东西,越王攻斐,你怎地还能如此懈怠。”
秦游一脸无语。
打哈欠是生理现象,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陛下,我有个猜测啊,也不知道对不对。”
秦游看了眼秦老大的脸色,见到后者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我爹突然去攻斐,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这话挺大逆不道的,但是您哥俩…不是,您和我爹关系这么铁…也不是,您二人君臣相知相伴多年…”
“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就是一猜测啊,陛下,您说我爹突然弄这幺蛾子,会不会是故意的,不让您御驾亲征啊,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代表我爹关心您啊,不是怕您打不赢,是怕您累着,您说有这个可能吗?”
秦游说完后,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谁知秦老大突然哈哈一笑。
“断然不会。”
“您怎么知道?”
“你爹爹去攻斐,正是为了让朕放心的去讨伐凉戎。”
秦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爹爹是怕您御驾亲征的时候,斐国捣乱?”
“是。”
秦游耸了耸肩,觉得秦老大想多了。
他没去过斐国,但是斐云荣是南斐那边的公主,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斐国大君和朝堂上的臣子。
可以这么说,和世人了解的情况一样,斐国只擅水战,陆战什么都不是。
成也萧何败萧何,涠江是天险不错,可斐国就算渡了江,攻破夏朝的防线,那也守不住,任何一座城池都守不住。
守不住也就算了,涠江以北山多树多,几座重镇遮掩太多,大军攻过去,直接就能断了和涠江之间的后路。
就这事,斐国大君问了斐云荣好几次,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连斐云荣都想不出解决方案,斐国靠什么打夏朝,嘴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