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秦老大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步战而已,凉戎人又不是不怕火,等火焰熄灭后,不还是得从城门冲进来吗,没的说,干呗。
军令下过之后,秦老大早已恢复了冷静。
入城就入城,边军也是这两年才军马充足,步战的功夫同样强横,敌军入了城墙后,那些凉戎游骑兵也要下马而战,反倒是没了优势。
不得不说,秦老大现在这个想法,和一年多前秦烈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时的秦烈,别说城墙,边关都不准备要了,准备将所有凉戎游骑兵都放进关内,然后慢慢绞杀。
北地本就贫瘠,凉戎游骑兵就算入了关,也无法短期之内坐到以战养战,和斐国的情况还不一样,斐国那边是一入关就是斐国腹地,根本没这么长的战略纵深。
火炮被拉到内城后方,对准了城门位置,大量的步战军卒也在迅速集结着。
而此时城墙上的龚文华,脸上同样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其他边关老将也只是震惊,却未见胆怯或者心忧。
战争就是这样,敌人永远不会按照你预想的去做。
现在凉戎人把底牌露了出来,大家反而是不用再胡乱猜疑了。
火炮轰出了一片真空地带,投石车抛射出巨石的频率也越来越低,出此变故,无非就是让夏军的优势稍微少了一些罢了,边军,从不怕放弃城墙而战。
换了其他军卒,哪怕是八大营的人马,如果城门被攻破,绝对会军心涣散。
而秦烈带了十几年的边军,潜移默化的,让所有人都恨不得冲出城墙和凉戎游骑兵杀个有来有回。
得益于此,边军们反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反观秦老大从关内带来的二十多万军卒们,一个个却是紧张的不停吞咽口水。
城墙之外,紧紧拉着缰绳的凉戎游骑兵们,双目血红。
拓跋乐就在最后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看先锋部队慢慢逼近,逼近城墙,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原本,这一仗是不用打的这么麻烦的。
可谁成想,那夏朝皇帝比秦烈还要厉害几分,屡屡破局,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刹著人搭建的投射车连夜运来,也算使出了杀手锏。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硕男子骑着马来到了拓跋乐的旁边。
“我的好朋友,冲进了城墙里,那些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我割下那汉人皇帝的脑袋,斟满美酒献给你。”
拓跋乐发出来震天的笑声,豪迈至极,可眼底却略过几丝鄙夷。
秦烈,是不在边关之中没错,可近八万边军却横在那里,你才不到五万人马,边军真要是那么好欺负,老子何必憋屈到今天。
“李尔王,那就预祝你武运昌隆。”
“真神祝福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誓言,当我们的部族冲入内城后,柳城以南,都是我们的集聚地。”
一语落毕,这位胡子都快连护心毛上的大汉策马离开,挥舞着手中长戟大喊道:“逼近,逼近,真神的战士们,逼近逼近逼近,让我们冲进去,复先祖的荣光!”
拓跋乐冷笑了一声,巴奴和巴鲁两兄弟凑了过来。
“大王,真的要将柳城…”
话没说完,拓跋乐轻笑一声:“李尔王的部族,太多了。”
一句话,给出了答案。
李尔王的刹著骑兵根本无法取得真正的胜利,而且,他的人马太多了,所以要死一些才能符合拓跋乐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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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帝师是个坑,昨天忘记写了,年底比较忙所以更的少,反正说一声抱歉吧,虽然没什么诚意,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那个啥,我挺感动的,真的,谢谢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