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母亲居然把这只玉镯,给了盛锦书?!
明惜羽盯着这只玉镯已经很久了。李氏没有女儿,她想着她是府中唯一的姑娘,便也是李氏的女儿,且这些年来李氏疼她……
明惜羽便以为,李氏定是会把这只玉镯传给她!
哪知,眼下竟给了盛锦书?!
但几次说盛锦书坏话都被李氏训斥。
眼下,若是她再开口,少不得又要被明长璟他们几人斥责。
于是,明惜羽只能紧紧咬着牙、攥紧双手,将满腹怨恨压了下去!
对盛锦书,她如今是恨之入骨!
没有察觉到明惜羽对她的恨,盛锦书惊讶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娘,这,这也太……”
“为娘这一生没有女儿,只有璟儿与长叙两个儿子。”
李氏慈爱的看着她,“所以,这只玉镯只能传给儿媳妇了。”
一听这话,盛锦书的眼角余光,下意识看向明惜羽。
果然,见她脸上的恨意,已经遮掩不住。
这个小姑子,怕是彻底恨上了她……
奉茶后,一家人便和和乐乐的用早膳。
李氏看了一眼明惜羽身边的空位子,忍不住蹙眉问道,“长叙呢?这都什么时辰了,可是还未起床?”
张妈妈忙答,“二公子昨晚喝醉了。”
“这会子,怕是还没醒呢!”
“这孩子……”
李氏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
接下来的两日,盛锦书便窝在听竹园,没有踏出半步。
一来,她不想撞上明惜羽,免得又起冲突;
二来,这一次月事身子不适,小腹酸痛难忍。所以一直躺在床上、或者软榻上,哪里也不想去。
按照习俗,女儿出嫁,三日归宁。
第三日早起,盛锦书身子也好多了。
前一日,李氏便准备好了,归宁带的礼品。
一大早用过早膳,盛锦书与明长璟上了马车,带着满满一马车的礼品回了盛家。
原是不必带这么多礼品的。
但李氏说,如今盛锦书是他们平远侯府的世子妃了,不可再让人小瞧了去!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么多礼品,也是给盛锦书长脸。
“你今日不是有要事吗?陪我去盛家,当真不会耽误?”
见明长璟靠坐在马车厢上闭目养神,盛锦书关切的问道。
他如今跟着明远在朝中做事,昨儿夜里父子二人在书房议事,一直到鸡鸣才回了房,所以没怎么睡好。
“陪你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尤其是,归宁这样的大事。
出嫁的姑娘,若是归宁日夫君不陪着回娘家……
娘家的人便会认为,是女儿在夫家不受重视。
如今,整个平远侯府除了明惜羽外,都给盛锦书撑腰。
她收回目光,心下有些感慨。
前世,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回想前世,她苦苦哀求明长璟陪她回门。但这男人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怎么也捂不热,无法打动。
非但没有陪她一起回门。
甚至,不许下人准备任何礼品!
盛锦书嫁妆被吞,寒酸的嫁入侯府。为了准备礼品,特意当掉了自己的一些首饰,这才换回一些银子准备礼品。
即便如此,回门仍是被秦氏嘲笑太过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