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乾明换了一个身体,但这个身体的身高和他原来的大差不差,体格方面则在他一个月的锻炼中有所恢复。
故而柳暮云几乎称得上被他圈在了怀里,猝不及防间甚至连双臂都被他禁锢住了。
青年健壮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死死地贴在柳暮云的背上,独属于青年人的炙热透过那两层布料烫在了他的肌肤上。
随之传来的还有身后人剧烈的心跳声以及不可言说的触感。
急促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耳边,烫得柳暮云几乎是瞬间就从耳根红到了脸颊,原本莹润如和田玉的耳垂也透着诱人的暖色。
他整个人都懵在了周乾明的怀里,此刻用震惊都不足以形容柳暮云此时的心情。
周乾明则难掩激动,他做好了被他师尊直接来个过肩摔的准备,然而等了半晌却不见他动作。
于是他的兴奋非但没有减退,反而因为他师尊的纵容愈演愈烈,这便导致他反应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言语,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依旧夹杂着激动到了极致的颤抖:师尊...我对你......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不止直接传到了柳暮云的耳朵里,甚至还通过两人的相连处以震动的方式传到了柳暮云的背部。
双管齐下间柳暮云霎时就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他强忍着自己快要失控的心跳,反手一用力,捏着周乾明的手臂转身便将他按在了机甲的机壁上。
周乾明斟酌了半晌才想出来的话,被他师尊以一种离奇的方式打断了。
直到他被柳暮云砸在机壁上的时候他依旧是懵的。
好在柳暮云下意识做完这一套后,看着被自己按在铁皮上的徒弟整个人显得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他的脸更红了。
于是周乾明便看见他气势汹汹的师尊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姿态把他按在机壁上,没一会儿整张脸便如同被什么东西蒸透了一般,红的堪能滴血。
这次的距离甚至比那天更近,故而周乾明能清晰地看见他师尊如被微风扰动的湖面一样波光粼粼的眸子。
不过没等他细看,柳暮云便倏然收回了手,眼神闪烁不明地看了一眼周乾明,随即一言未发,转身快步登上了机甲,徒留周乾明一人怔愣在了原地。
因为柳暮云最后的这一举动,周乾明差点就说出口的那句话再次无疾而终。
不过在他们俩当下的这种情况下,说不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
柳暮云逃也似地赶回了军部,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外部星网上流言都换了几茬的情况下,军部的谣言却依旧停留在柳上校怀孕这一阶段。
甚至因为他这次休假的时间足足有五天,不少虫还传起了更为离谱的柳上校回去生蛋的流言蜚语。
不过这一传言在他们看来其实是非常合理的,这要归功于虫族与众不同的孕育周期以及生产方式。
和人类女性怀胎十月不同,虫族雌虫外主战争经贸,根本没时间把时间耗费在生育上。
故而长久以来的进化导致的结果便是雌虫的孕期一再缩短,缩短到最后,虫蛋在他们身体内部堪堪发育到初始胚胎阶段便被雌虫生了下来,甚至不少雌虫在孕后期都看不出来身形有什么变化。
像周乾明那样幻想他师尊大着肚子给他上课,那基本上就是无稽之谈。除非柳暮云天赋异禀,一怀怀个四五个,可能有这种情况。
而虫蛋发育初期便被产出所带来的好处便是,雌虫生蛋压根就不废什么力气,生完别说和人族女人一样坐月子了,一般能休息够一天那都是属于身体孱弱的。
至于雌虫体质这么强悍,生孩子比喝凉水还轻松,那为什么虫族的虫口还是这么少,这就要归功于两个方面了。
一是生确实很容易,怀上之后雌虫也基本上不会流产,但是怀孕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雄虫和人族那些精力旺盛男性不同,他们平均一年下来只能导致一只雌虫受孕。
比如原主的雄父,雌侍雌奴一大把,最终生下来的虫蛋也就六七个,真正能孵出来的,甚至只有当初虫蛋数量的一半。
这也就体现出来了第二点,虫蛋因为在雌虫体内的发育时间过段,出生后破壳前很容易夭折,而夭折的比例中,雄虫幼崽要大于雌虫幼崽。
故而即便虫蛋的雌雄比差不多是1.2:1到1.5:1,最终孵出来的比例却和它相差甚远。
综上所述,当柳暮云回到军部的时候,包括他的那群老部下在内,根本没有虫关心他身体如何,反而看他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奇怪。
柳暮云原本被先前的事情搞得兵荒马乱,也没太注意。
直到他撞见安德鲁后,他这位忠实的老部下斟酌了片刻居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上校,恭喜您诞下虫蛋......冒昧问一下,是雄蛋还是雌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柳暮云:确实挺冒昧的感谢在20210606 20:54:27~20210607 20:5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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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模拟考试
这话说得在柳暮云听来可谓荒谬至极, 他先前休假的时候星网上也有不少类似的谣言,但毕竟他没真正见过,而且那些也不过都是在猜测, 还没发酵到生了的地步便被另外那件事取代了。
可是军部消息闭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也着实不怪安德鲁。
倘若是按以往的经历,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柳暮云的面问出这个问题。
但一是军部那些虫没什么其他的爱好, 故而一传十十传百把这件事穿得愈发像真的了;二来他先前跟谢庄还有那位调查员一起去过周乾明和柳暮云的家, 按他对师徒二人关系的打量,他私下越想越觉得柳暮云怀孕不是没可能。
故而柳暮云刚回来第一天他就给他整了这么一出,这得亏旁边没什么别的虫,不然按柳暮云的脾气,恐怕能让他直接把铺盖卷到训练场地上去。
不过即便旁边没什么别的虫,柳暮云听了之后怔愣了三秒,回过神后依旧是冷声道:你说什么?
安德鲁在他手下干了两年,自然不是傻子。闻言几乎是瞬间他的冷汗便下来了,莫名的寒意包裹住他的神经,他立马就意识到了这个消息的不对, 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敢重复,想就这么唬弄过去。
然而柳暮云岂是那么好唬弄的,他现在正因为他徒弟的那点行为心烦意乱, 现在又有虫不长眼地撞上来, 故而柳暮云冷着神色朝他勾了勾手,意思很明显是不相信他,让他跟自己过来,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安德鲁见状心下大呼不好,但又不敢违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被周围的军官看得一清二楚, 不少虫心下惊奇不已,要知道安德鲁可是军部里出了名的圆滑,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这些虫不知道的是,现在他们看安德鲁的热闹,很快热闹就变成他们自己了。
柳暮云走进办公室后并没有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反而踱步到桌前缓缓侧过了身,敲了敲桌面扭头看着安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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