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一没有看花佚,只是别过脸,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花兄怎么会上台跳舞?”
“之前我和那几个女子聊天,正好其中一个是下一曲舞的舞娘,我一时兴起,便向她借了衣服来玩玩罢了。”花佚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
程君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确实是花佚会做出来的事情,青楼戏子皆是为人不齿,可他花佚却偏生没有这种念头,一时兴起,登台献舞又有何不可?
花佚仍旧是花佚,是初见的时候那个带着师弟们一起下河摸鱼,是修仙大比中可以随便将胜利拱手相让,他向来如此,肆意妄为,无拘无束。
程君一知道,花佚没有变,只是他的心却变了。
程君一没有看花佚,只是冷声说道,“花兄虽然不拘小节,可是此等风尘场所,花兄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花佚颇为诧异的看了程君一一眼,从认识之初程君一一向是以礼待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拉下脸来如此说话。
“程兄是觉得花某的作为给程兄蒙羞了?”花佚冷不丁的一问。
程君一脸色本就难看,听花佚如此一问,只冷声答道,“这些秦楼楚馆最是肮脏龌龊,花兄纵然肆意妄为,可是也要注意分寸,今夜之事花兄实在……”
程君一说不下去,他今夜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从进了那个地方就乱了规矩,乱了方寸,乱了心神,他的情绪很变得不稳定,就像是心头积了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出不去,让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就像一只焦躁难安的却只能待在原地的困兽。
他本想出来将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压下来,可是花佚的再一次靠近便是是一个引子,将他胸中的那股郁结的情绪一下子点燃了引线,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极点。
花佚看着程君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果然是名门正派,我昳阳派向来只是山野小派,没贵派这么多讲究,不过我想问程兄一句,道济天下,难道程兄的道中居然也分了三六九等?这青楼歌姬纵然身份卑微,难道是她心甘情愿为人差遣?不过出生寒门便是低人一等,这柳条儿街上皆是些苦命的人求一条活路,说白了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花某想问问程兄,这到底是哪里谈得上肮脏龌龊四个字了?”
花佚看着程君一,桃花眼微微眯起,艳丽的几乎灼伤了人的视线。
程君一哑口无言,一时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沉闷了起来,整条街上只能听见田野中杂乱的虫鸣以及此起彼伏的蛙叫声。
花佚眯着眼睛看着他,视线又微微移开,看着他身后的街道,程君一一时有些奇怪。正在这时,花佚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
程君一内心一动,转过身来,皱眉盯着街转角处那片昏暗的地方。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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