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被捆得结实的两人都看向他,楚晏飞与他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道:“原来师弟真的在这?”
顾拥雪走到池边,望着那池内清澈的池水。
水至清则无鱼,种荷花的池塘更不可能干净到哪里去。
这荷花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底下红白锦鲤游来游去,仿佛浮在空中,又仿佛是浮在一大块琥珀里
顾拥雪拾起池边一封红帖,帖内大字龙飞凤舞。
“仙长结契大典,夏某未曾拜贺。我有一池鲛人泪,权做迟来的礼金送予仙长,望仙长笑纳。”
“是鲛人泪。”顾拥雪丢了拜帖,抽了张丝绢,放在了池水上。
但只见那丝绢一沾池水,瞬间落入池底,整张丝绢都变成了纯白,与珍珠别无二致。
楚晏飞一惊:“这一整池都是鲛人泪?”
鲛人落泪化珠,沾之则同化。
这一大池子鲛人泪仍旧晶莹剔透,显然是未成年的鲛人所流。
鲛人识情,后才流珠。
未成年的鲛人泪是不会轻易化珠的,但若陆上的东西碰见了鲛人泪,都会被同化成珠石。
顾拥雪神情莫测,立在池边,与他两个徒儿遥遥相望。
鲛人泪鸿毛不浮,飞鸟难过,但它,却是琰浮州西海海岸一带用做男女之间定情的信物。
男子对女子求爱,都会取一滴鲛人泪。
他们对着鲛人泪诉说爱语,海誓山盟。若鲛人泪化成珍珠,这便说明他们的情足够真。而如果鲛人泪化不成珍珠,那么对方再如何表现真挚,那也是不能托付终身的。
夏与秋此举,居心叵测!
“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