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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沙发上,余泽将钟存景压在身上,蹙着眉势如破竹般地操干着他。
“呜……嗯、啊唔……”钟存景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而晃动着,手无措地抓着余泽的后背,喘息着,声音近乎呜咽,死死地拥抱着余泽。
余泽撩了撩垂下来的头发,低头看了钟存景一眼,忍不住说:“景哥受不了了吗?”
钟存景恍惚地瞧了他一眼,小声地叫他:“小泽……”
余泽暂时放缓了身下的动作,牵着钟存景的手摸到了他们交缠的地方。温暖粘腻,带着腥骚的水汽和淫靡的液体。余泽说:“我的东西,插在景哥的身体里呢。”
钟存景啊了一声,不自觉收缩了一下自己的雌穴,那地方本来就紧,这下夹得余泽微微吸了一口气。
他垂下头亲了亲钟存景,这个原本沉稳的男人现在头发凌乱,面色绯红,一眼就让人知道他深陷在情欲之中。
他急促地喘息着。下身的软肉自发地蠕动着,细密地吸吮着余泽的性器,那灼热的温度牵连着彼此,让他们即便在如此静止的情况下,都能感受到些微肌肤相连所带来的亲密快感。
余泽牵着钟存景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性器,然后笑着说:“那我继续开动啦。”
“等等——”钟存景有些慌张,他好不容易从毁天灭地般的快感中收回一些神智,可下一秒又呜咽着、无力反抗地被余泽拖了回去。
余泽操他操得又细致又认真,让他能全方位地感受到那份快感。那根灼热的、硬挺的物体在他的身体里每动一下,他都觉得自己的内脏跟着抽搐了一下,他逐渐感到身体里散发出一阵灼热的搏动,从最深处蔓延至外侧,连皮肤都染上了粉嫩的色泽。
他皱着眉,无可奈何地在余泽身下辗转呻吟,露出柔腻的、混杂着男人的刚强和女人的柔媚的姿态。
这模样他自己都要认不出来了,他以前肯定是抗拒的,现在却觉得矛盾重重。他知道余泽会喜欢这样的,可是他自己却不喜欢。可是他为了余泽,愿意表现成这个样子的。
余泽见他不动,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性器。这个男性特征,在余泽的手下终于绽放出些许的攻击性。钟存景不自觉摆着胯,努力让自己的阴茎在余泽的手里获得些许的快感,他难过地哼哼。
要是神智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会这么求欢,他肯定会厌恶自己,可是现在他被欲望控制着头脑,满心满眼要么是余泽的性器,要么是自己的性器,或者是他那不争气的软肉。
那地方还在不停地淌出水来,被余泽插得狠了,有些肿痛,他也不管不顾了,直恨不得余泽再插得深一点。里头,里头还有更重要的地方没碰到呢……
“啊——!!”
钟存景忽然尖叫了一声,因为余泽插得太里,而他又过于淫荡地沉迷于这样肉体的快感中,当那硬硬的龟头碰到最里头那个小小的入口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酸痒从身体里散发出来,惹得他浑身发麻。
余泽碰到了,还用力地顶弄一下那柔软又有弹性的内壁,这下钟存景翻着白眼尖叫起来。那地方太脆弱了,又太敏感了,他只觉得是自己的灵魂被顶弄了一样,一下子飘到了天上。
他恍恍惚惚地想,这就是他一直抗拒的东西吗?名为情欲的、可怖的、令人惶恐又绝望、又令人无限沉沦其中的东西。
他从未体会过,可是如果是余泽带给他的,他是不是就能欣然接受了呢……他的恋人,他的爱人,他可爱的青年……
钟存景忽然意识到,这个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他蓦地恍惚感到一丝遗憾。要是早一点明白这一点,或许他就不会拖这么久了,让余泽每天都欲求不满……可要是早明白这一点,那时候的余泽是否能够接受呢?那个才刚刚走出象牙塔,刚刚离开父母和兄长的庇护,还青涩稚嫩的余泽……
“喂!我生气了!”
钟存景骤然回神,茫然地看着余泽。
余泽鼓鼓脸颊:“景哥你走神。”他忽然又散出怒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看来是我操得还不够,景哥才会走神的。我这就努力!”
说着,他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他用力地操干着那早已乖顺驯服的雌穴,火热粗大的性器快速地直进直出,带着些许的疼痛,却让快感变得更加激烈了起来。钟存景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觉得余泽真是年轻,他这个老人家真的跟不上……
“呜……慢点……”
他呼吸凌乱,扭着屁股,想要逃离这样恐怖的快感。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已经全部从他的大脑中逃走了,他的脑海中只是充斥着余泽,想着余泽给他带来的火热的、快乐的感触。
他近乎哭诉地呻吟着,努力搂住余泽的肩膀,想让这家伙稍微慢下来一点,可是腿却本能地勾住余泽,又像是贪婪地留恋。他像是终于明白了情欲的滋味,于是一时间欲罢不能,可又拉不下脸承认,就只好这么隐晦地暗示着。
……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寡言,沉闷,
', ' ')('可是内心实际上波涛汹涌。
余泽才不听他的,硬是反着来,要他慢就再快点。反正是梦,他的体力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再怎么别扭的姿势,腰力都十分强劲的样子。
于是钟存景就越发受不住了,颤抖着,声音都沙哑了起来,乖顺又依赖地用脸颊蹭了蹭余泽的胸膛,软弱地说:“小泽、呜……我,我受不了……”
他那副情态,那种用着一张成熟的、棱角分明的脸软下语气来撒娇的样子,让余泽怔了一下,他精关一松,也没刻意去控制,只是硬是又往里头钻了钻,顶着钟存景的子宫口就射了出来。
“啊啊啊啊——!”
钟存景尖叫起来,他也高潮了。被内射的心理快感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会让一个男人,在他最为厌弃的、最为痛恨的地方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来。
插入,被碾磨得发红发肿,欲望的升腾让他无暇顾及那点羞耻心和难堪,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心情。
……可是他还是好开心。
羞耻的、屈辱的。
可是好高兴。
他近乎眩晕地盯着余泽,怔了片刻,然后突然开始哭。
又是哭得悄无声息,可是他却把脸埋进了余泽的怀里,不像刚才那样,坦诚地展露出自己的泪水。那时候是为了挽留在卖惨,现在却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他们的身体依旧交缠,私密的部位还连在一起,余泽就着这个姿势,把钟存景抱进怀里。
他们身材相仿,说实话余泽抱起来还有点困难,于是就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让那半硬的性器又戳了戳隐藏在柔软深处的子宫,那地方真是太恐怖了,虽然钟存景知道自己的身体问题,可是他无法想象他会拥有这样的器官。
隐藏在身体里面的、女性的、与他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器官。
余泽抚摸着他的身体,碰碰他的腰肢,捏捏他的屁股,让他慢慢平静下来。高潮的影响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他依旧在轻微地发抖,腿软,有些恍惚。可是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隔了许久,余泽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哑,还有些喘息:“景哥,还夹着我。好舒服啊。”
钟存景有些无措。他已经清醒过来了,还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主动地、坦诚地呻吟和求欢。真奇怪,那完全不像是他,他是矜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是这时候却成了粘人的、色气的。
他动了动身体,觉得这样子肌肤相贴让他有些不自在。余泽也同样浑身赤裸,他们的乳头撞到一块,余泽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痒,钟存景却感到了古怪,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乳头,没觉得有什么,却还是有一丝浅浅的、勾人的酥麻。
他不想在余泽的面前表现出来,那样就更像是一个女人了。但是他知道余泽喜欢的是男人。
……他知道余泽喜欢的是男人。
这也是最开始他始终对余泽守口如瓶的理由。
他一直在想,如果余泽是个双性恋该多好,这样他就完全符合余泽的择偶标准了。
可是余泽不喜欢女人,而他却长了个女人的器官。
到现在钟存景都不知道为什么余泽能接受他。他好像深陷在一场美梦之中,要是这个梦永远都不醒,他可能就这么微笑着、幸福着死去了吧。
他不愿意将这些复杂的、晦暗的情绪告诉余泽,就轻轻把头靠在余泽的胸前,听着余泽的心跳声。
事实上,余泽也确实没怎么在意这时候他的心理波动。
大大咧咧的余泽还在回忆刚才操干着那肉穴的时候有多爽。他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的性器又一次勃起了。
啊哈,在这个梦里面,他的性能力仿佛被无限拔高了。
……不不不,他说这话的意思,不代表他在现实里就很“不行”。
他超级“行”的好吗?!
余泽蠢蠢欲动地把手伸到了钟存景的后穴那边,说:“景哥,你后面也好湿啊,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钟存景怔了一下,然后低头,轻声说:“好。”
余泽隐隐觉得钟存景的回应怪怪的,但他没有深想,只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然后说:“景哥,你累不累啊?累的话,我就不摸了。”
他眼神湿漉漉的,像是条情绪萎靡的小奶狗,但还是体贴地说:“嗯,今天景哥第一次被我开苞,我就不强求了!”他话音一转,又说,“景哥帮我撸出来吧。”
“撸……”钟存景愣了一下,“我……我不太会。”
余泽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本来想说这是男人的本能,想到钟存景的身体,就干脆说:“哎呀,我来教你啊。”
钟存景坐在他的腿上,他们两人的性器靠在一起。钟存景的明显小一些,但是钟存景自己却不在意,他凝望着余泽的性器,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这就是,刚才……插入他的身体里的东西。灼热的、硬邦
', ' ')('邦的,属于他的男人的家伙。
也是属于他的。
这么想着,钟存景呼吸一重。他心里几乎控制不住地升起了些许阴暗的思绪,幻想着自己能够永久性地拥有余泽,从生到死,不让任何人插手他们的世界。
可是下一秒他又将这些情绪收敛干净。他知道余泽并不喜欢他心机深沉狠辣的样子,而他也尽力维持着沉稳干练的精英形象。
他只是犹豫了一秒,就伸手,勉勉强强圈住了这两根性器。灼热的私处碰到一起,钟存景发现余泽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他感到了些许的愉快,仿佛又一次抛下了羞耻和对欲望的反感。
一切让余泽快乐的东西,他都会喜爱,即便是自己曾经痛恨的。
他坐在余泽的腿上,于是雌穴就直接接触到了余泽的大腿。那些饥渴的软肉自己就吸吮起余泽的大腿皮肤来,流下一连串淫靡的水渍。钟存景有些难耐地偷偷摆动起下身,在余泽的大腿上磨蹭着。
他的手生疏地揉搓着两人的性器,两根东西相互碰触,彼此亲昵地交换着气息。余泽呼吸渐重,仰起头,喘息着把头靠在沙发上。他用手抚摸着钟存景的皮肤,仿佛鼓励一般地揉捏着。
钟存景低着头,仔细盯着那根深色的、勃起的性器,忽然脑子一空,低头就用嘴巴含住了余泽的龟头。
“啊!”余泽叫了一声,惊讶地看着钟存景。
那一瞬间神态的变化,几乎叫钟存景心醉神迷。他喜欢余泽为他变了神色的样子,这让他觉得余泽是喜欢他的,的确是在意他的。
于是他再接再厉,用舌头舔舐余泽的性器,从最上方的龟头,一直慢慢舔到下方的睾丸。
他尝到奇怪的味道,可是一想到这是属于余泽的,他就怎么都不觉得难吃和恶心,甚至还觉得心胸涨热,仿佛一瞬间被什么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俘获了一般。
他动了动屁股,感觉到一阵淫水从腿根滑下。他难堪至极,却又隐隐感到愉悦。
他又努力舔舐着余泽的性器,直到嘴角发酸,余泽才喘着粗气,将精液射进他的嘴里。
钟存景咽下了那些精液,在余泽大呼小叫中,拿了清水漱口,然后依旧沉闷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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