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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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

何知少匆匆赶来,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地对着余泽说。

余泽愣了一下,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沉郁,是很少在他脸上显现出来的样子。

何知少有点担心他。他忽然责怪起方照临来了,心想为什么要让这孩子单独去料理一桩特异事件,现在好了,人命也没了,孩子的心理也有点小疙瘩了。

但是他暂时没空安慰余泽,他和正在检查现场的警察们交涉着,了解现在的情况。

整个片场都被警察围住,余泽猜测外面可能存在的娱记们一定会超级兴奋吧。

……但这些娱记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他们为这场死亡推波助澜。

余泽发着呆。段若河的死亡的确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打击,特别是当他想到,段若河死时,他可能正兴奋地玩着游戏,余泽的心里就觉得特别难受。

余泽又想起此前何知少给他的看的那封恐吓信,一瞬间对自己更加的失望起来。

明明此前已经有过死亡预警了,可是他根本没有重视,甚至没有当真,像是玩游戏一样的随便和无所谓,任由鲜活的生命流逝,直到真实的死亡往他的大脑上狠狠地敲了一锤。

他忽然蹲下来,垂着头,抱膝坐在墙角,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脸也埋起来,这才觉得稍微好过一些。

“……是想要把自己闷死吗?!”

谈先觉冰冷又暴躁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来。

余泽惊讶地抬头,看到谈先觉,然后讷讷说:“谈哥。”

谈先觉就踢踢他:“站起来,别坐地上。”

“……哦。”余泽乖乖站起来。

小助理这么听话,总让谈先觉有点警觉。但是他看到余泽脸上那郁郁的表情,就明白过来,小助理大概是被吓到了。

他便说:“你呆在这儿也是碍事,我给你放个假,你回去吧。”

余泽想了想,摇摇头。

谈先觉皱起眉,勉强压抑住不耐,问他:“怎么?”

余泽说:“我想知道真相。”

谈先觉略微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助理还有这么追根究底的时候。

余泽轻声说:“自责永远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忽然鼻头一酸,然后在心里补充说,可是我还是想责怪自己。

谈先觉不明所以,只当余泽是有些英雄主义的小情结,想想刚才余泽打游戏的那个劲头,他觉得这还真的是很有可能的。

他当然不会配合余泽的这点小情结,但也没去嫌弃他,只是皱着眉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勉勉强强地说:“那你准备怎么做?”

得问清楚,谈先觉想着。不然这个小助理年轻气盛,一个冲动就去做了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先了解一下情况吧。”余泽振作起来,“谈哥你刚才是去做笔录了吗?警察有说什么吗?”

他们就站在片场的角落里这么交谈起来。

谈先觉说:“好像是自杀。”

“自杀?”余泽吃了一惊,“可是……她的耳朵……”

余泽又想起来更衣室中那噩梦般的、血腥的场景,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封恐吓信又意味着什么呢?

谈先觉说:“警察们问了我关于段若河心理状态的问题,这暗示着她是自杀吧。我记得,钱理不是在场吗?或许他说了什么。”

余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恰在此时,有警察过来叫他去做笔录。

谈先觉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别紧张。”

余泽就不高兴地说:“我没紧张。”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里面,甚至有些神经质地不断重复着一些机械的动作,比如不停地张合着手指,握拳、再松开、再握拳。谈先觉以为他是吓到了,但余泽的确是有着很重的心理压力。

他以为自己这一次会是一鸣惊人,结果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抱着这种沮丧的心态,他蔫蔫地坐在临时讯问室里。

考虑到明星的敏感身份,警察们也很通融地在片场里设置了一个临时的讯问室,免得明星们去了警察局,扭头又冒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新闻,搞出更大的舆论风波。

余泽本来以为何知少会和自己通个气,但他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何知少严肃地坐在那儿,只是抬头看了看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让那张娃娃脸看上去多少有点可爱,然后就又垂眸一言不发了。

这副我和你不认识的表情让余泽有点迷惑,但他信任何知少,于是就顺着何知少的思路,也装作不认识何知少的样子。

在核实了身份之后,警察就开始正常的问话,何知少偶尔也会问以一两个问题,但他的问题很多时候透露了过多的信息,甚至连边上那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警察都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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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话中,余泽渐渐得知一些消息。

比如说段若河自杀的时候,钱理果然在场。段若河是突然自杀的,本来是准备离开更衣室了去拍戏了,临走前却忽然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了。

钱理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之后有人过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在问出了他所看到的画面之后,警察们就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

现在对余泽的问话也主要集中在段若河的精神状态上。

余泽想了想,诚实地说:“我对段若河不是很了解,但是她今天拍戏的状态确实很差。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对面的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看起来大家都提到了这一点。

不过之前段若河的状态确实奇差无比,连累得谈先觉都不停地NG。

余泽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补充说:“我记得她当时好像……就像是不停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所以被干扰了注意力。”

坐在对面的警察眼前一亮,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幻听?”

何知少也若有所思。

余泽很快完成了问话,离开房间。他居然在房间外看到了谈先觉,不由得有点惊讶。

谈先觉干咳了一声,似乎有点不自在。他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反问道:“干什么?”

“没事。”

余泽扭头看了看临时讯问室的房门,心想也不知道何知少为什么会表现成那个样子。

他现在差不多缓过来了,虽然还有点难受,但是至少不像之前那样郁闷。他问谈先觉:“谈哥现在准备去哪儿?需要我做什么?”

他自以为表现得很镇定,但这种冷淡到近乎礼貌的语气,对于余泽来说,已经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了。

谈先觉心想小助理还是有点怕,这么说来他就得陪着这个小朋友才行。

于是他说:“你送我回家吧。”

余泽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好的。王哥不来吗?”

出了这么大事,王生不来现场?

谈先觉皱了皱眉,说:“他不用过来。他得在办公室里监控大局。”

余泽反应了一下,这才明白谈先觉说的是网上的舆论反应。

他没有刷微博,但是他估计网上多半是炸了锅,各种猜想都有,毕竟《云中美人》本来就是个舆论漩涡,更别提现在警车都在片场外面围了一圈了。

这么想着,余泽就真的开车把谈先觉送回了家。

话说他们走的时候,完全忘记了片场里还有一位谈先觉的助理……

两个人过得如胶似漆,容不得第三个人的插入,是吧?

余泽本来是想要把谈先觉送到家楼下就行的。谈先觉在市中心买了套公寓,交通方便,周围全是购物商场。

但是他却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何知少,何知少一上来就直接问道余泽是否在一个适合通话的地方,恐怕他要和余泽聊很长一段时间。

谈先觉的确是注意着自家小助理的心态,于是在余泽开口询问是否能够上楼坐一会儿的时候,也只是皱了下眉,同意了。

表面看上去不情不愿,实际上腿迈得比余泽还快,嘴里还催促着余泽快一点,怕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口嫌体正直哦。

要是让王生知道谈先觉居然愿意让余泽进他的房子,恐怕都要炸了。毕竟,王生给谈先觉累死累活地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没能进到谈先觉的这栋私人公寓里面,谈工作还得到公司。

公寓是复式,下层是客厅、厨房和起居室,上层是卧室和书房,上下都有卫生间,装饰简约,却有很多毛绒绒的柔软的东西,看上去宽敞明亮又温暖。

余泽心中有一刹那的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谈先觉的房子里会是这样的。

谈先觉回到家,似乎也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坐到沙发上去玩手机,让余泽到一边去打电话。

何知少一直在等待着余泽,直到余泽告诉他可以通话了,他才终于说:“事情闹大了。”

余泽的心一瞬间就沉了下去。他问:“发生了什么?”

何知少说:“主要是病毒的问题,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推测是病毒已经从无形的潜意识影响,变成了有形的东西。我怀疑是病毒的实体化,将那些本来只是存在于网络上的言语辱骂,变成了真实的、能够被段若河听见的谩骂声。”

余泽怔住了,有那么几秒,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子的态度来面对这样的情况。

同情段若河?厌恶网上那些喷子?惊恐于病毒的无所不能?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到病毒源头?

怎么找?千千万万的网民,每一个都有可能在网上发泄过自己的情绪,每一个都有可能对明星们出口成脏。

余泽都有点绝望了,一想到人类如此庞大的基数,而他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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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从中找到一个病毒源头,这如同大海捞针、九牛一毛。

他有些悲观,下一秒却忽然反应过来,何知少为什么要专门来找他?要说找人,特局自然很专业,还有政府那边的渠道可以利用。

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然后何知少就笑起来:“弟弟,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余泽就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何知少继续说下去。他今天一天遭遇了这么多的大起大落,让他现在连皮的精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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