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嗯哼一声,心安理得地应承了这夸奖,奖励似的揉了揉弥娅的头发,“我那么好看,真是便宜你了。”
弥娅闻言嘿嘿直笑像个傻瓜。
“对了。”景清将手移到弥娅的脸上,轻轻捏了捏,“我突然想起来,你比我小了好几岁却总是叫我的名字,叫声哥哥来听听。”
弥娅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被景清捏的还是绣的,她觉得喝了酒的景清真的好不正经啊,但她还是好喜欢啊啊。
过了有一会儿,西域小公主弥娅轻轻牵起景清的衣角,景清低头,看到她抬起异常明亮的眸子,声音小小的甜甜的,“景清哥哥,我……我可以亲亲你吗?”
景清的心瞬间软了,脑海中仿佛有万千烟花炸开,就这一刹那,他知道自己栽了。
“不可以。”
弥娅被拒绝噘着嘴沮丧地垂眸。
“这种事情……”景清慢条斯理地又说,“应该我来做。”
嗯?!弥娅蓦地抬眸。
景清笑着,微微俯身,抬起弥娅的下
巴,清凉的吻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弥娅瞪着眼,手攥地紧紧的,景清此刻已经不满足于只停留在表面,探出舌尖轻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鼻间感受到景清的气息,弥娅慢慢放松下来,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生疏地回应着他。
——
弥勒原本不打算在京城逗留太久,但因为再过几日便是在会试中脱颖而出的学子殿试的日子,皇上盛情邀请他留下一同见证前三甲的出现,盛情难却,弥勒只好打消了回西域的念头。
可殿试还没到,京城就先有些许不安定了,孙贵妃子狩猎之后便再未现身,虽然对外说是染上了风寒,但弥勒清楚,孙贵妃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些年,虽然景清的太子之位一直坐的安安稳稳,但朝中支持景沥的人也不在少数。孙贵妃这厢身陷囹圄,难保不会有景沥一党破釜沉舟暗中对景清动手,景清一党也不一定就会放过景沥。
弥勒对此不敢放松,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不牵扯到皇室斗争中,安稳地等待殿试的到来。
弥勒下定了主意便叮嘱弥娅最近不要乱出门,并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她,警告她其中的厉害关系。
弥娅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离开的时候浑身都是一种奇怪的气氛,弥勒看着她的背影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弥娅并没有听话,事实上,她差一点就要在弥勒面前绷不住。事到如今,她也看得出来,虽说父王同意她可以在中原寻找夫婿,但这个人选只怕不能是皇室中人,尤其是当今太子景清。
自上次一别后,景清就将息烽安插在了弥娅身边,好让弥娅可以随时找到自己,是夜,息烽偷偷带着她去见了景清。
她到的时候,景清正在替皇上处理公文,一脸严肃认真,弥娅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见到她来,景清一秒堆起笑容,将她圈到怀里,息烽识相地退了出去,并且屏退了在外守着的一干宫人。
“我有没有打扰你?”
景清听出弥娅的不安摇头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想什么呢,你来刚好能让我开心,看折子实在是太枯燥了。”
弥娅并未从景清的脸色中发现任何不对,可她还是很害怕他会遭遇不测,想了想,她将脖子上的平安符扯了下来,塞到景清的手心里。
景清被她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给我你的平安符作甚?”
弥娅绷着脸,又拿起平安符不容拒绝地戴到景清的脖子上。
“这符很灵验的,是一个高僧给我的,自从有了它,我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我也想它能保佑你。”
景清闻言又结合弥娅这奇怪的态度,哪儿还能猜不到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西域公主,你这个小傻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这平安符对你很重要吗,怎么还敢随便送给我。”
弥娅心中也一直记着父王告诉她一定要带着平安符直到她十六岁生辰那日,可她身边一直有高人保护着,出意外的可能几乎没有,相比起自己,景清的处境实在不令人放心。
“我……我三日后便是十六岁生辰了,只要那天戴着就好,这样吧,你那天来找我,将符给我,好不好?”
景清知晓弥娅放心不下自己的心情,他和弥娅都不知道不戴这符的后果,闻言也不再同她争辩,权当自己替她保管三日了。
“对了,你三日后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弥娅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突然增添一抹红晕,她低下头颇有些神秘的说,“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景清对于她的打哑谜丝毫不觉得意外,只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得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一晃三日就过去了,这天是弥娅的十六岁生辰,她起了个大早极其用心地梳妆打扮,将景清送她的扇子攥在手里,等待他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弥娅就听到院子里说话声叽叽喳喳的,全然不似往常,她狐疑地出了房门,却见弥勒刚从外归来。
“哥哥,这一大早的,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热闹?”
弥勒见她盛装打扮,又想到今日过后就再也不用为她担惊受怕,心情轻松不少,竟朝她十分温柔地笑了笑。
“皇上今早朝会突然下诏禅位给太子,当然热闹。”
“什么?”弥娅手中的扇子落了地。
弥勒以为她是一时有些震惊,忙帮她捡起扇子,扇柄上一个‘清’字蓦地印入眼帘,弥勒眼皮猛地一跳。
那晚见到这扇子时离得较远他并没有看太真切,可现在细看他自然就发现,这扇子竟和景清平日里拿的扇子如此肖像,只怕,这把也是他的吧?
“弥娅。”弥勒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带着怒气,“这扇子是景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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