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王嵩是真的和昌平酒楼那毫无瓜葛,要么,这个人就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和大洼县的县衙关系如何?”
面对苏允弦的这一句问话,王嵩明显有些尴尬又局促的笑了笑。
良久,王嵩才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苏允弦,小声说道:“大人这不是故意取笑我呢么,您也不是不知,先前我在大湾县这儿过的是啥日子,说句不中听的,我就连咱这县衙的门都出不去,老实说,也是您来了,才同外面渐渐关系有所转圜的。”
毕竟搁在先前,这大湾县又穷又破的,虽说都同为县令,可,那也是不一样的。
再者说,王嵩这父母官都不经受自己的百姓爱戴,那大洼县又怎可能乐意跟他攀附上啥关系呢。
“好了,我知道了,马文氏当下的状况如何?”
“回大人的话,我们先后已经又派了三名郎中,两名赤脚大夫来,都说马文氏现如今是,药石无医,以下官之见,大人应当趁着现下马文氏还能张得开嘴的时候,要问什么,便多问些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苏允弦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马文氏。
而是去了大牢,找到了马老夫人。
“什么风,能将太守大人吹到我们这儿来。”马老夫人一见到苏允弦前来,眯眸打量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马文氏没几天活头了。”
苏允弦接过了从狱卒手中递来的椅子,随意的坐在马老夫人的面前。
听闻苏允弦这话,马老夫人冷哼一声,接着又一脸喜色的说道:“她死了可倒好,扫把星,自从来到我们马家,马家就祸事不断,早点死了,我们马家也不必遭受她的连累!”
马文氏的连累。
这老虔婆,还真是枉生为人。
“都是人,娘生爹养的,马老夫人难道就没有心么?”
“她也能算是人,这天底下哪个女人生不出儿子来?敢问,苏太守,你家娘子难不成也怀不上身孕?”
马老夫人一句话呛到了苏允弦,脸上还挂着一抹沾沾自喜的笑意。
苏允弦并非是被马老夫人给怼的语塞,只是觉得,这人实在是无可救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觉得是马文氏亏欠了马家来的……
“你的小儿远在徐州,可知你们如今一家接踵入狱的事?”
这大牢里蓦地响起了苏允弦的声音。
面前的老虔婆不由自主的身上打了个寒颤,马俊生的事,可是除了马家人之外,旁人没有人会清楚的!
难道是?
“那个贱蹄子到底都同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