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燕尔洗漱完毕,换好就寝的雪白里衣,爬到床上盖好被子,楼君炎都未有任何动作,陆燕尔暗自奇怪,难道自己领悟错了意思,他说的饿太久非此意。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陆燕尔正欲睡过去时,忽的感觉被褥一沉,楼君炎跻身而来,长臂一揽,将自己拥入了怀中。
“睡吧!”他贴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今日起,你我同塌而眠。”
诚然,他们成亲一年,除了安和县那几日同床共枕外,其余时候都是分榻而睡,陆燕尔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他给过她太多的暗示,心中惴惴,却是闭着眼睛嗯了声。
他就这么抱着她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陆燕尔早上醒来,楼君炎已经去了翰林院,她拥着被子怔忪了半天,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完好的衣衫,楼君炎并没有碰她。
目露迷惘,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床去用早膳。
心神恍惚地侍弄了一下午花草,这个时节本就有些热,轻薄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沾在身上黏糊糊的,甚是难受。
西苑,温泉池里洒满了玫瑰花,清香袅袅。
陆燕尔褪去衣衫,没入了水中,玉肌藕臂微微抬起,任由池边的两个丫头将自己洗刷的香喷喷的。
晚晴替她净好了脸,一张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清纯动人,不笑便已能撩动人的心弦。
这才不过一年,陆燕尔的美又明媚了几分,已有长开的趋势。
晚晴不禁红了红脸,伸手去取旁边的衣物,却发现衣裙浸了水雾,她看向陆燕尔,低声道:“小姐,衣服湿了,奴婢去重新取一套。”
“嗯。”
晚晴退了出去。
而冬梅这边也帮陆燕尔净完头发,又拿起毛巾帮她擦拭干净,如墨青丝轻软如绸缎,触感绝佳,忍不住称赞道:“少夫人头发可真好,公子定是爱不释手。”
陆燕尔嗤了她一眼,哼道:“羡慕归羡慕,少的没的扯上你家公子。”
楼君炎是挺喜欢把玩她的头发,可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呀。
冬梅抿着嘴笑了笑,又去取了些许精油,细细地抹在陆燕尔乌黑秀发上,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陆燕尔惬意地阖上眼眸,舒服地哼了哼。
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自屏风后缓缓而来,轻浅的脚步声停在温池边。
冬梅吃了一惊,正欲请安时,楼君炎却示意她悄悄退了出去,刚掩上房门,晚晴便捧着衣物过来了,冬梅赶紧拉住她,压低了声音道:
“晚晴姐姐,别进去了。”
“怎么了?”
“公子在里面。”冬梅拉着晚晴又走远了些,嘀咕道,“这样才不听见。”
晚晴好笑:“听不见什么?”
冬梅神秘兮兮地说道:“今儿早上,我发现公子和少夫人终于睡在了同一张床 上。万一,公子和少夫人要……我们听见了,岂非难为情。”
晚晴:“……”
这是白天,好吧?
抬头看了一眼跌落山头的夕阳,晚晴滞了滞,其实马上就是晚上了。
……
正舒坦时,却不想冬梅那丫头没动静了,陆燕尔眼眸未睁,略带不满地嗔怒道:“继续,怎么停了?”
无人应答。
陆燕尔睁眼,侧头朝后面看去。
湿糯的吻不期而至。
陆燕尔眼眸微微瞪圆,正好迎上楼君炎幽深如寒潭的眸眼,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还换下了官袍。
他伸手握住她雪白的肩头,近乎贪婪地攫取她齿皓间的香甜,他的眸渐渐变得赤红,用力地探索着腔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以横扫千军之势,锐不可当。
他的吻,如烈焰灼烧,几乎焚毁了她全部的心智,搅乱了她的心湖。
带着缠情的霸道,不容她抗拒,不容她退缩分毫。
她的身子渐渐无力,朝水底滑去,楼君炎直接合衣入了水,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死死地固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唇,声音嘶哑,明显压抑着什么。
他再次提醒着她:“你已经十六了。”
陆燕尔软绵绵地攥紧他的衣服,微微娇喘着,水润的眸子一片迷离。
“夫……君。”
她勉强定了定神,晕眩地靠在他肩头,浑身的力气似被全部抽离,如玉的肌肤泛起绯色,无一处不诱/惑。
“我好晕。”
温软娇弱的声音,颤颤的,如世上最烈的催/情药。
楼君炎凤眸暗沉,握着她细腰的手寸寸收紧,水花飞溅,馥郁的玫瑰花瓣轻扬,他将她按在池壁上,欺身压了上去:
“你就是晕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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