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余吟呼吸有些颤抖,她知道梁承琰思虑极深,步步为营,可没想到数年前他就已经在计划这一切了。
“当初本宫与……他相识的事情连父皇都未知晓,你是如何知道的?”她实在想不通,当初萧靖泽用了假身份入宫,此后与她的的几次见面动作也未有越矩之处。
她和萧靖泽从未在逾越礼节半分,染绿一开始都没看清端倪,梁承琰却知道了她的心思,所以之前才会截留她的信件。
梁承琰低眸一笑,指尖点住她掌心的梨花花蕊:“你知道你看他时是什么眼神吗?”
像是突然燃起了一簇火,眼神明亮而温柔,眸里盛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爱意。
他只不过偶然入宫看见,就瞧见了她那样的眼神。
此后很多个日夜,他想过无数种强硬拥有她的方式。只要是得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他有一颗冷冷寂寂的心,入官场以来无一时一刻不盛着算计与谋略,可遇见她以后,他竟想着在心上扫出一块干净之地容她留下。
本以为是一时见色起意,直到沈余吟的影子填满了他的心。
“什么眼神?”沈余吟几乎是脱口而出。
梁承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沈余吟目光对上他的眼眸,看到他眸中温柔的爱意。
她曾用这种眼神看过萧靖泽吗?
“你心上有他也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梁承琰转过头去,望向一眼看不尽的梨树,“你若走,我会将所有认识你的人,一个不留地全部除尽。”
他语气不重,沈余吟听得心惊。她脚步停住,只觉得头晕,从天上照下来的光变成火烧到了她心里。原本要说许多话,到最后都变成心里的叹息。
她将梨花扔下,跟上他的脚步。
“好,本宫答应你。”
情也好,爱也罢。如果不是当初那个人,那么嫁给谁好像也无所谓了。
沈余吟不知他听没听到,跟着他从小径走到了东苑。上次在宫外遇险回来时便歇在了东苑,那是梁承琰的房间。
当时困顿疲倦,她未细看院内光景。如今一看。与前院相比,他住的东苑倒是冷清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