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府上看守他的侍卫都被打昏过去。属下猜测会不会是谢公子带走了殿下?”
梁承琰脸色原本阴沉的厉害,听到这句话,却无声地笑了一下。
和谢璋在一起就证明她还没事。
既然没事,他就能将他寻回来。
谢璋从染绿那里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着脸进了屋。
沈余吟喝了药,气色略好了一些。虽说还咳着,但烧已经退了。她见谢璋走进来穿了新的外袍,目光愣了愣:“你要去见他吗?”
“他把我扣起来这笔账还没算呢,”谢璋看着她,还是忍住了接下来要出口的话,“你在这里养好身子再做别的打算,你若再这样下去,我也救不回你。”
沈余吟没说话,她低眼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从怀间掏出一个龙纹金绣布口袋。
“你将这个交给他,是他想要的东西。”沈余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喉咙间满是药汁的苦味。
“我们两不相欠了。”
她想了几日,也冷静了几日。他想要那座恢宏的宫殿,想成为万民敬仰的王,那她便顺了他的心意,回报这数年来他对她的念以及好。
从此前尘种种,她再也不想了。
谢璋接过来,隐约能猜到里面装着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你若心里没他,怎么会伤心至此?”
沈余吟转过身去,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眼底的情绪。那份她不愿承认,却在心底暗暗滋生的情。
她要把它从心底连根拔起,不留一点痕迹。
谢璋从宫门坦坦荡荡进了承露宫,他不去琐事堂,料定了梁承琰在这里。果不其然,他进门便瞥见梁承琰站在秋千前。
他背对着谢璋,凝视着面前的秋千。
谢璋也不出声提醒,将那个布袋抬手便扔过去。梁承琰并未转身,只一个反手就将布袋稳稳接住。
布袋里的东西从口部滚出来,白玉石雕刻的龙头栩栩如生。
印玺。
印玺加盖圣旨,可号令三军。
梁承琰转过身,对上谢璋冷冷的眸子。谢璋笑了一声:“你想要的到手了,怎么还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