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正厅里,谢云谨眉色冷淡的望着胡善,本来他就不怎么待见胡善,结果还叫他听到梁子文所说的话,说胡善说陆娇长得好什么的,这让他很不喜。
胡善看谢云谨的样子很是头疼:“我不就是问你一下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先前胡善见了谢云谨,问他梁子文受伤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谢云谨立刻冷下了脸,撵他出去。
胡善本来气得想走,不过想到今日他来谢宅可是有正事的。
后天他儿子生日宴,他娘子让他亲手把请贴送到陆娇手上,以显示他们家的诚意。
正厅里,谢云谨眉色不善的望着胡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经过一下你的脑子,先前你把梁子文带来就已经给我们惹来麻烦了,现在又说这样的话,若是你这样的话传出去,我们家会遭到怎样的报复,你想过没有?”
胡善立刻心虚了,不敢再大声说话,小声的嘀咕道:“我不是就问了你一下吗?你说不是就是了。”
谢云谨生气的望着胡善说道:“我不是你爹娘,没有教导你的责任,以后你说话做事过过你的脑子。”
胡善听到谢云谨的话,忍不住反驳道:“你不是我爹,可你训我的样子和我爹一模一样。”
门外陆娇正好走进来,听到胡善的话,一脸的无语,这位胡公子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谢云谨看到陆娇过来,冷冽的眉眼温和了下来,关心的问道:“你吃好了?”
陆娇点了一下头,走到谢云谨身边坐下来望着胡善道:“胡公子要给我送请贴。”
胡善只想尽快把娘子交给他的差事完成,立刻点头道:“是的,我家娘子特地交待了,要我亲自交到你的手上,所以我才会请陆娘子过来一趟。”
胡善说完亲自奉上请贴,陆娇示意冯枝接了过来。
“好,后天我会过去。”
胡善听了陆娇的话,放下一颗心来,他站起身准备走,不过临走前还知道客套一番。
“云谨兄后天可以和陆娘子一起来。”
谢云谨立刻不客气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娘子对清河县不熟悉,谁知你家后天邀请了哪些人,我不放心,自然要陪她一起前往。”
谢云谨是真的不放心,胡县令虽然只是小小的七品县令,却也是清河县的父母官,除了县衙的下属,清河县的各商贾肯定要去的,后天胡府的客人不会少,谢云谨不放心,自然要跟着一起去。
胡善听了谢云谨的话,心里暗自嘀咕一句,从前也没听说你这么看重你家娘子。
不过这时候胡善还真不敢再招惹谢云谨,立刻告辞离开。
正厅里,陆娇见胡善离开,起身准备去后院,掉头看到谢云谨神色有些不高兴,问了一句:“你似乎不高兴,怎么了?”
谢云谨没有瞒陆娇的意思,把胡善先前对他的怀疑说了一下。
“你知道胡善先前问我什么了?”
陆娇没说话,谢云谨接着说道:“他竟然问我,梁子文受重伤出事,和我有没有关系?你说这话若是传出去,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祸事,梁家现在可是一群疯狗。”
陆娇脸色也不好了,握了握手说道:“这个胡善以后还是远着些,感觉说话行事都不过脑子似的。”
第275章 终于没办法惦记公子了
谢云谨没好气的说道:“还是吃的苦少了,多吃些苦头保证不会这样说话不经大脑了。”
正厅里,两个人正说话呢,门外忽地冲进来一个人,这人一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谢云谨和陆娇掉头望过去,就看到跪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隔壁的赵荷花。
赵荷花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一边哭一边哽声叫道:“谢公子。”
她话完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门外,闻老头气吁喘喘的冲了进来,他一脸不安的望着谢云谨和陆娇道。
“公子,娘子,先前老奴听到门口有人敲门,打开门赵姑娘就撞开老奴冲了进来。”
陆娇知道闻老头的腿不好,这赵荷花一个大好人,想冲进来很容易,所以也不怪他。
“闻叔下去吧,没事。”
闻老头松了一口气,他能遇到这样好的主家,现在吃得好住得好,他可不想走。
正厅里,赵荷花含泪望着上面坐着的谢云谨和陆娇,哭着再次开口:“谢公子,陆娘子,我爹娘想让我嫁给屠户鲁大牛,我不想嫁给鲁大牛那样的莽夫,我想……”
赵荷花话未完,门外一道高大的声音冲了进来,冷声厉喝阻止了她:“住口。”
赵捕头大步从厅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先向谢云谨和陆娇告罪:“谢公子,陆娘子,是赵某管教不严,让这逆女给谢公子和陆娘子添麻烦了,赵某这就带她回去。”
赵荷花一听赵捕头的话,哭着叫起来:“爹,我不想嫁给鲁大牛,我不想嫁他,我想嫁……”
赵荷花没说完,赵捕头怒喝:“闭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赵荷花被吓到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赵捕头,赵捕头再次开口道:“你若是再胆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打死你这个逆女。”
赵荷花终于哭着叫起来:“你是我爹吗?竟然这样对我。”
赵捕头脸色难看的望着赵荷花,忽地开口道:“没错,我不是你爹,你爹早死了,若是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当年我就不该收留你。”
赵捕头是真后悔了,当年赵荷花的爹和他一样是做捕快的,追捕犯人的时候,意外失足落崖,家中妻子第一时间卷了家里的钱财跑了,他出于好心收养了赵荷花,还给她改了赵姓。
谁知这个女儿越长越肖似她那个娘,不但掐尖要强,在家里也是好吃懒做,整天不做事净想美事,等她大了,他们给她挑选这个不中意,挑选那个不中意,现在倒好,盯上了谢秀才这样的有妇之夫。
赵捕头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所以他决定直接和赵荷花挑明,他们家不欠她的。
正厅里,赵荷花听呆了:“爹,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