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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瑾的纱帽掉在树下了。
他满头青丝发丝散开,沈意檀用奕瑾的银色发带遮住了他的双眼。
发带刚刚两指宽,两头缀着水滴状的白玉,这会儿那两粒水滴就坠落在奕瑾的黑发里,若隐若现。
沈意檀细细亲吻着奕瑾,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再到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还有下巴,最后轻轻咬了一下小巧的喉结。
因为看不见,奕瑾的感官愈发敏感,他的喉结难耐地滑动一下,便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剥开了,湿热的吻落在他肩头,绵密的碎吻由肩头到锁骨,再到胸前,奶头被玩弄得特别久。
沈意檀含住那粒小红豆,吸吮舔咬,一阵阵酥麻蔓延至小腹,奕瑾感觉有股热流涌了出来。
“嗯……别咬……啊……”
再咬……就会喷水了……
沈意檀自是不知道奕瑾心里的想法,他放过奕瑾胸前被吸吮得几乎要红肿的奶头,分开他的双腿,头埋下去。
“哈啊……”
沈意檀在舔奕瑾的花穴,灵活的舌尖挑开两瓣娇嫩的阴唇,在穴口浅浅戳刺,小穴再也含不住淫水,哗哗涌了出来,沈意檀勾着散发甜香的蜜液,全都吞咽下去,又反复舔弄敏感的阴蒂,奕瑾受不住地叫出声。
“要、要到了……啊……”
沈意檀却没再继续舔奕瑾的雌穴,而是将他硬挺的阴茎纳入口中,用力吸吮,奕瑾崩溃地在沈意檀嘴里释放出来。
“进来……哈啊……想要……”
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泛着糜丽的红,穴口一张一合饥渴地收缩着,亟待粗大的肉棒将它填满。
可沈意檀并没有急着占有奕瑾,他又开始舔舐那红艳艳的雌穴,舔奕瑾的全身,仿佛是要在他身上打上标记似的,奕瑾被他舔弄得去了好几次,最后眼角溢出来的泪水都把发带打湿了。
结束后,奕瑾腿软到站不起来。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就没有被沈意檀插入,可是他全身上下都被侵犯了个遍,好像整个人都是沈意檀的,不再是他自己了。
明明从头到尾享受的人是他,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还被欺负得很惨。
沈意檀帮奕瑾穿好衣服,帮他系好头发,再戴上纱帽,单手抱着奕瑾从树上飞落。
奕瑾浑身软软的没了力气,只懒懒勾着沈意檀的脖子,却不和他说话。
生着气呢。
这男人怎么这样!
他刚才怎么求,沈意檀都不给他个痛快,就是不干他。
来的时候是半下午,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
奕瑾抬头看沈意檀的侧脸,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脸上,有种别样的隽永之感。
奕瑾哼唧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在床上不干人事。
哦,刚才那不是床。
不过也没差了。
沈意檀低笑一下,“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小瑾不喜欢么?”
他的笑声很低沉,奕瑾听得耳朵发烧,故意道:“不舒服。”
都没真枪实弹,他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身子还空着呢。
沈意檀道:“陛下一直觉得我们几个写信催您回京,是想着靠您活命,您有没有想过,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难道就不能也是因为爱慕陛下吗?”
奕瑾瞟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意檀缓缓道:“一开始时的确存了这个念头,毕竟您也知道,宫里的人身体都不好,没有您我们一个都活不下去,既然有机会活,谁也不愿意死。”
“您以为您是我们活命的工具,可我们的性命却在您手里。”
沈意檀的声音低下去:“陛下想让谁生,让谁死,全在您一念之间。”
“若非如此,宫里就不会少那十几个人了。”
“我们都是您的。”
他顿下脚步,侧头,唇在奕瑾耳旁厮磨,说话时吐出热气:“是陛下的私有物。”
这样的话,奕瑾不是不心动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开心得打滚了。
私有物。
奕瑾可以对他们生杀予夺。
当然,他没那么残忍,不会要谁的命。
但光是想想,那么多美男都是属于自己的,就会令人心生愉悦。
可惜,先皇的死因就横亘在眼前,奕瑾如鲠在喉。
这让他如何去相信沈意檀的话?
奕瑾眼神冷了,说:“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先皇是因为什么驾崩的?”
沈意檀沉默良久,才苦笑一下,“您果然知道。”
奕瑾说:“我是知道。兽皇并非是这个世界上位于顶端的人,神赐之子也是笑话,就连性命,也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
奕瑾来圣兽帝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和其他人谈论这件事情。
他之前从来不说,却不代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 ' ')('沈意檀说:“不,您错了。兽皇是至高无上的。”
“我们逆天而行,都受到了惩罚。”
“没人能伤害了兽皇,还可以全身而退。”
奕瑾挑眉,“什么惩罚?”
沈意檀却不回答,只定定注视奕瑾的双眸,说:“您只要知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对先皇所做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没人能再承受一次神罚。
奕瑾也看着他。
沈意檀叹道:“若您不信,时间自会证明。”
奕瑾不再说话了。
沈意檀把奕瑾送回了寝宫。
廉贞伺候奕瑾脱下衣服,解下发带,进了浴池。
衣服和发带被内侍一起收走。
深夜,青龙宫。
奕瑾的银色发带被整整齐齐地叠在托盘上,由白之荣呈到了谢孟章眼前。
发带上属于陛下的甜香气息极为浓郁,白之荣隔着老远闻见的时候就有些气血翻涌,现在端着托盘过来闻了一路,鼻尖都冒汗了。
谢孟章抬手,修长的手指拿起银色发带,他垂下眼帘,另一手将发带缓缓缠绕在自己手上,沿着手腕向上。
谢孟章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发带上朱雀的味道令他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另一股香气便压了上来,谢孟章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
赏花宴上大家都眼热的白瓷器,当时是由江承砚出面同宾客们解释了一番,是说想买的直接到工部的作坊下订单就成。
知道这白瓷是能买,有地方买的,官员们自然是心满意足。
等到宴会结束,第二日工部的作坊就接到了不少订单。
这第一批买的官员家中都不差钱,他们买的也是品质好的白瓷,这可不便宜,一套碗盘按数量分了,有三十八个的,四十八个的,还有六十八个、九十八个的,价钱自然也不一样,从七八百两银子到一千多两银子不等。
窑上烧得快,七天时间就出了第一批货。
林怀远宴会那日就定了好几套瓷器,一拿回家,就把家里原先的陶器黑瓷,全部都换掉了。
有了好东西就忍不住想炫耀,林怀远对夫人说:“这几日咱家也办个春日宴,请些亲朋好友来,顺便给清稚瞧瞧,清稚要是有中意的少爷公子,早早的就先定下来。”
白晨歌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原本就准备下帖子的。”
过了几日宾客上门来,自然是对林怀远家用的漂亮碗碟夸了又夸,止不住地羡慕喜爱,打听是在哪里买的。
这次不是到工部作坊去订了。
城东最繁华的坊市里,开起了一家瓷器店,想买瓷器的去那里买。
京城这些日子像林怀远家里这样办宴会的多得是,都是存着炫耀自家新瓷器的心思。
一时之间掀起了一股瓷器热,瓷器铺子的掌柜接订单接到手软,一天到晚接待客人,笑得脸都是僵的。
瓷器订单一直排到了三个月开外,实在是太多了,到后来都暂停接单了。
祁百龄是个专跑冀州的行商,冀州在帝国西北方向,也就是苏昊如今在的地界。
这一趟跑商祁百龄拉了西北的宝石、玉石和一些土产到京城来卖,货刚卖完,就听人说京里贵人圈里正流行一种白瓷器,据说是白玉一般的材质,极其漂亮,祁百龄打听到东市的那瓷器铺子,急急忙忙赶去了。
他一眼看见那铺子的货架上摆着的白瓷盘子,二话没说直接朝掌柜的订了一套青花纹瓷器,另加一百只最普通的牡丹花纹的盘子和碗。
青花纹瓷器一套六十八件,包括勺子、各种大小的碗、碟子杯子,还有一只酒壶,这就是一千两银子,另外那两百个零散的碗盘,倒是便宜一些,八两银子一只,花了一千六百两银子,一共是两千六百两。
祁百龄一下子拿这么些钱也肉疼,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些碗盘若运到冀州去价钱少说也能翻倍!
祁百龄带着手下车队买好了货物,又等了些日子,等到瓷器出炉了,这才出发,前往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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