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刚回来就听到这声,望了眼那边的惠美人和姜大人,进了殿,“陛下。”
“让襄王过来见朕。”
“是。”
等喻宁出了殿,本来交谈的父女二人已不见身影,他也只能去给皇上找襄王。
楚恒一直捏着自己的眉,襄王他虽不放心,但这事却也只能让他去。起码眼下他更放心不下姜燮。
“皇侄,找你皇叔我什么事?”
人未到声先至,格外爽朗不拘小节。
楚恒也不跟他计较什么殿前失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多说才消磨感情。
“有件事想要拜托给皇叔。”
“何事?”楚闻之早就熟悉楚恒,自己找地方坐了。
“当年江南时家一事,皇叔可还记得?”
楚闻之面色不变,但手指也磨蹉起了衣角,“当然记得,那些乱党不是已经进了山?”
他知道楚恒不想让他去参与剿匪,宁愿选择让姜燮那个文官负责这事是在担心什么,他们二人熟悉了二十多年自然默契非常,都知道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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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江南回来后也从未关心过此事。
“姜燮刚才来报,说时家还有一孤女未死。”
“哼,他一个文官知道什么?当时我和他共同到了江南,那城中户户家门紧闭。又是三九寒天,就算那孤女没死在府里,就算逃了出去,能逃到哪?整座城都是我们的人。且那时是晚上,我们来得突然,时府的人都在休息,身着单衣的孤女,突出重重包围逃出城?怕是早就冻死在朝中某一处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楚恒没用朕这个自称,“当初那事我自然也知道来龙去脉。觉得古怪的倒也不是这事。”
“哦?”
“四年过去,为何姜燮此时才报?这事他真的是刚查出?还是早就知道?”
楚闻之挑了一边眉,手里的磨蹉也停了,知道这是楚恒是又犯多疑病了。
“还有,他说是以重利诱之,那些邻居才说的这事。那么时之义在左邻右舍的风评该是还不错。”
“所以,你是怀疑……”楚闻之也没叫楚恒皇上,这是有自己的私心。
“所以才要托你去查查,姜燮和时之义有没有关系?那时正赶上我父……”楚恒扫了眼楚闻之,换了个称呼,“正赶上先帝重病,我临朝也突然,对当年许多细节都所知不清。”
“我明白了。”楚闻之点了点头,这事他确实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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