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仔细感应着周围的情形,看这一次这位金翅王的头号军师准备了什么可怕而神秘的陷阱在等着自己。
在整个金翅城的有名头的人物之中,除了金翅王本人之外,就属此人最让龙在天感觉到到顾忌。虽然之前金城王的几次出手,明显没有体现出这一位智者应有的水准,但是他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墨小友不必这么紧张,我保证这附近就只有你我两人而已,绝对没有任何的埋伏。”
龙在天脸上一红,干咳了两声道:“刘先生也不能怪我多心,毕竟你老兄以前的名头实在太响,被你阴死的高手也实在是太多了点儿,而且你出现在这里也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吧?”
刘相文哑然失笑道:“墨小友实在是一个很直率的人,这样的评价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却也足以自傲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龙在天严加戒备。就算是这里没有其他人的埋伏,但光是刘相文一人就绝不容易对付。
“很简单,因为我早已经料到你们会先拿铁索城来开刀。我就提前在这里等候着,以灵识引墨小友前来相见。”
龙在天定神看了看刘相文,认真地道:“看起来阁下这一次来找我是真的没有恶意啊。我可真是好奇起来了,以如今你我双方的关系和立场,难道阁下是来找我把酒言欢不成?”
听到龙在天的话,刘相文竟然直接点了点头:“这又有何不可呢?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伤了少城主,杀了我们的一些猛将,这也算不上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只要大家各退一步,将来难道还不能和平相处吗?”
龙在天现在可真的是震惊了。
这话怎么可能会从刘相文的口中说出来?
这老家伙可绝不是那种天真到这等地步的人啊。难道他是脑子犯抽了?还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麻痹大意?
但是另一方面龙在天也无法怀疑他的这一翻话,看上去刘相文是真的算出了他们想要对铁索城的人采取行动,否则他的出现还真是不好解释。
但是既然他已经把自己的行动目标算得精准,那为什么要玩什么和平相处的把戏呢?直接带着金翅城的主力来一个反埋伏不就成了吗?
“请恕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的用心,更不能因为对阁下的相信而将我的朋友置于危险的境地。”沉吟良久,龙在天摇了摇头。
自己的提议被龙在天直接否决,但是刘相文反而露出欣然之色:“好,墨小友至少愿意开诚布公,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相信随着互相了解的加强,终有一天,我们可以化敌为友。现在墨小友既然出现在了这里,想必也是要去血月山脉分上一杯了,刘某在此提醒你一句,绝不可与天火一族为敌,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真……是个有意思的老
头儿,跟传说中不大一样嘛。”看着刘相文真的就那么消失不见,龙在天摸了摸下巴,嘟嚷了两句,接着身形一转,也追向了自己的大部队。
“天火一族?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听龙在天把他跟刘相文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聂长老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丛斩感兴趣地道:“怎么?聂老?难道说这个天火一族真的大有来头?还是那个刘相文在戏耍我们?”
聂长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色凝重地道:“这个天火一族,曾经的确是大有来头的。曾经整个东荒都有过一段天火一族的时代,其间天火一族中曾经诞生过一位兽神!而之后又接连诞生了许多代的兽帝,盛极一时。整个东荒唯其独尊,但是从他们最后一位兽帝算起,也已经过了五六千年。”
龙在天追问道:“但是现在整个东荒也仅有一两位兽帝而已,而且听说其早已经多年不出现于世间,连是否在世都无法知晓,只要一位兽皇就已经是东荒名符其实的霸者。天火一族之中难道存在一位兽皇?”
“这才是更加让人奇怪的地方。天火一族不要说兽皇了,其整个大族的灭落也已经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听说现在整个天火族都已经不存于世。刘相文怎么会突然提起这样一个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的大族?就算是想要虚张声势,也不应该拿这种应该没有威胁的存在来说才是啊。”
丛斩和王虎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而且对于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天火一族从心里也根本谈不上存有什么敬畏之心:“照我说咱们根本就不用顾忌那么多,反正就抓准一条,这个刘相文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不管他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误导我们,咱们只当没听见,该怎么行动就怎么行动就好了。”
其他人也对他们的意见完全赞同,包括聂长老也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