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有些痒,还有些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肉体上快感。
豹子喷出的呼吸和口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索尔知道,动物都有一种本能,就是舔舐。依靠把唾液的气息染在物体之上,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在巴黎的逼仄小屋内,玛丽也曾经扬过两只猫,每天都舔舐彼此,表达亲密。想到玛丽,索尔的心里面就像受了一锤。钝重的疼痛。不知道她怎样了,自己来埃及之前还拜托好兄弟拉尔夫照顾她。玛丽是个好女人。不论活得怎样辛苦也不会向他抱怨,总是一脸微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没关系。她在那边音信全无,自己却在这只豹子的怀里,还一脸享受的样子。猛然间,索尔意识到这样的事实。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的变化感到害怕。
你,你放开我。有些慌乱地开口。
豹子睁开了眼睛,眨阿眨的,就是不理睬他,不论怎么挣扎,豹子还是纹丝不动。
恨自己没用,索尔心里更加烦躁,也不再抗争,任凭豹子把自己压在身下,呼吸沉重。
你刚才在摸我?豹子脱口而出的话让索尔黝黑的脸庞上却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一边生气自己的鬼迷心窍,一边保持着缄默。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又或者是他们有了太过亲近的肉体关系,颇具暗示意味的话让他不自在地面红耳热。
虽然听不见回答,但是看见男人害羞的样子,豹子依旧很开心,一根根银色的胡子都翘起来,尾巴也翘的很高。
庞大的身躯往旁边一滚,豹子前后伸了个懒腰。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偷偷舔了一下男人的面颊。亲密的举动让索尔想起人类之间才有的亲密行为。
亲吻。
或者说,豹子在亲吻他。.
索尔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时半会都没有从小小的震惊里清醒过来。
我不会轻强迫你留在这里陪着我的,迟早你也会像舒亚一样离开,不是么?
洗了洗脸,一人一豹走回了原来的岩洞。
进过餐后豹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件长袍,白色的绵袍,是当地的款式,索尔穿上还算是合适,不管怎样,总是比赤身裸体地好,虽然它的主人可能是这只不太信任人类的生物吃掉。
毕竟在刚刚自己吃着沙枣时,豹子当着他的面,淋淋漓漓地吃掉了一只羚羊的内脏。
相顾无言。
豹子不说话,自己当然不会主动搭理它。
吃过大概能算是早餐的那一顿饭后。
索尔和金陷入了沟通的窘境。一直到豹子开口说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