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任鹤隐眼睛弯起来,“习惯就好,今天你先尝尝不辣的菜,以后我们慢慢接受。”
云鸣点头。
最后,这两道辣味菜基本上全是任鹤隐一人吃光,吃口小炒肉,来口米饭,再来一大口煎肉扒。
任鹤隐平时饭量就挺不错,今天更是超常发挥,一口气吃下三碗米饭三块煎肉排两盘菜,最后还喝了一碗汤。
吃完之后,他感觉所有饭都快撑到喉咙里了,饱胀的同时又分外令人满足。
云鸣从始至终只吃了三块辣味菜,其中两块肉跟一块笋干,看起来也接受良好。
任鹤隐爱死了辣味菜,吃饱之后连碗筷都不想收拾,红着眼睛鼻尖跟嘴唇,懒洋洋坐在旁边,等着消食。
云鸣去收拾好东西,过来他这边坐下,“你们从小就吃这种辣味菜?”
“对,我们那里的人们,无论天南地北,大部分人都能接受吃辣,不过有些人不常吃,就偶尔尝尝,要是不吃的话,还会想得慌。”
云鸣问:“第一个人是怎么发现这种东西能吃的?”
“谁知道呢?”任鹤隐笑,“兴许吃着吃着就爱上了。老大,你感觉怎么样,还能接受吗?”
“能。”
任鹤隐道:“能的话,我就多做点辣味腊肠。我小时候,我奶奶每年都会做这个,做好之后我能吃上小半年。”
“冬天做?”
“对,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冬天晒,我那时候还小,每年晒腊肠,我奶奶就哄我上楼顶,拿根棍子让我赶猫,其实猫不用赶,我奶奶就是想办法让我待在家里。”
任鹤隐脸上露出怀念神色,“要是北风大,一个月就能晒好腊肠,每天早上,我奶奶几乎都会割一截下来,或放到米饭上去蒸,或放入油锅中煎,做好的腊肠放到盘子里,我能从早吃到晚,吃饭都积极许多。其实小时候没什么肉吃,年尾的腊肠腊肉算是最主要的肉,我奶奶往往也舍不得吃,大多都留给我。”
小时候的那些美食,除了味道好之外,更多的是承载着感情。
云鸣伸手顺顺他脊背,无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