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来了。”但她知道,他迟早会来,去红工市,找他的家人。
少年绕遍每个房间,遍寻不获后,终于放弃,但也没有表现得多难过。
王含乐问:“他为什么不许你跟着?他又要做危险的事?”
少年耸耸肩,“我需要坚持我的学业,他不允许我耽误。至于危不危险,你们可能比我更清楚。”
果真安排他的同类念书去了。
可谓当代慈父。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比你清楚,他这一年不是跟你在一起?”
“no,no,no,你走后没多久,他也走了,离开越国,去了你们国家,他搞出动静,你们国家的互联网那么发达,上面应该能看得到吧?”
她心脏扑通直跳,他这一年都在国内的话,她、她怎么不知道?
随后骂自己发痴,她为什么一定得知道?她又不是他的谁。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此时,非常震惊,以及兴奋。
“我确定,你哥哥在我们国家过得非常安逸......舒适,因为这一年我没有在互联网上看到任何关于你哥,关于你们这类人的消息,哦,除了一个电视明星。”
少年在她的客房住下,当天就给杨发了邮件,告知现在他已不在越国,也告知现如今住址,以杨对他学业重视程度,他那乐不思蜀意欲中断学业跑外国打黑工的样儿,应该很快就能把人气得显灵。
王含乐脸涨得通红,问他怎么找到她住处来的,毕竟他可以,那某人也早该可以。
她已止不住翩跹幻想,幻想这一年某人一直在暗中关注她。
“她说她叫小徐,还让我去她店里玩,给我吃霸王餐,什么叫霸王餐?”
谁?小徐?哦,她的那贪吃好耍的胖丫头员工,怎么扯她身上去了?
少年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沉下脸,粗着声音:“说话。”
王含乐反应了半天,想起来了。
“是你——”半夜问她要住址被她当骚扰电话的,她今早确实把这个电话号码给了小徐,作用是小徐要是和客人闹到叫警察的地步,电话记录可以作为骚扰证据交给警察,占据有利地位就能尽量避免硬碰硬。
“然后小徐把你当做客人,打电话给你,你说你认识我,要我的地址,她就给了?”
“你不接电话,她就给了,有什么不对吗?”
小子中文越来越溜,会引用她的话来堵她。
非常不对!
有哪个员工敢把老板的电话随便出卖?她得趁机好好教训一番小徐这死丫头。
她马上掏出手机要开骂,发现手机上多个未接来电——啊,手机不小心调成静音模式了。
.......
过了一个星期,也没收到某个兽人大哥的回音。
王含乐以歪果仁不熟悉本国互联网为由,接收了兽人小弟的邮箱,每天早晚刷一遍,除了博彩信息和少妇交友,毛都没刷出一根。
“年纪轻轻就上这么多黄色网站,你哥知道吗?”她怒道。
在她这儿住一周,兽人小弟已对她的刁钻产生抗体,窝在沙发上打着手游瞄了她一眼。
“登录你们国家的网才有的。”
啊,又死了,小徐姐姐又该伤害他了。
王含乐一看,果然是住进她家第一天邮箱开始爆的垃圾邮件。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哥?”王含乐找别的地方迁怒。
“他担心我才对。”兽人小弟头也不抬,没注意到她嫉妒到质壁分离。“我的邮件他都会看,但不一定回邮件,不回就是他在忙。”
她又检查了一遍邮件,确定是在她的监视下,用英文告诉对面,人现在住在“越国曾帮助过我们的陈太太”家里。
写的时候兽人小弟还非常抗拒。
“我不能这么写,当时你就不该和陈先生走,你们有句话叫作: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激怒杨,不好。”
“我怎么激怒他了?”她不以为然,“我走后,你哥有什么异常?他来找过我?或者和我对证过?”
“没有,只是我们都这么认为,不该让你和陈先生走,你该和我们走。”
“放心吧,你哥没那么单纯,他就是不想我跟着你们,才趁机把我丢出去的。”见他还想说什么,她横眉倒插,“吃我的住我的写个东西都不行?开玩笑不懂?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死板?”
“最好不要开这个玩笑,杨走之前还在找陈太太......”絮絮叨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还是按她要求写了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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