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意识不到她在伪装,非常自然地对他报平安:她又一次强撑着来到他身边。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
她不安地搓裤缝,轻手轻脚把手中袋子放桌上,再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
他起身就将她凌空抱起,抱进浴室。
她没有挣扎,压住呼吸伏在他脖颈交角处。
冰冷的剪刀剪开她的衣服,让她坐在浴缸里,像初生婴儿剥出来,赤条条,红白交错。
然后用不那么疼的碘伏,为她清洁伤口,用毛巾擦拭完好的皮肤,仔细温柔如同雕塑家对待一樽雕塑。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全程都在说,每说一次就让他心疼一次。
后来她安静了,在他手指按揉下,舒服得小声喟叹,像受宠的小猫咪。
渐渐抚揉变质,她也温顺地依附在他怀里,小声哭,很害怕打搅他的动作,他的节奏,将自己变成柔软胶体,供他快乐。
但她怎么可能这么温顺?只不过他给了情人都会给予的怜爱,她便涌泉相报。
她是这么容易取乐的吗?从前为什么从未觉得?
恍惚间,她又站在窗后,一举一动充满生活气息,为水土不服的他心中一点点重塑起家的概念。
又或者更早,越国狭窄的夜巷,仅仅是游客的女人手无寸铁一路尾随,不管不顾救出一面之缘的他,然后被他抛弃在阴森冰冷的危险之地
锲而不舍的从来是她,如果不是她次次放水,可能早在他懵懂的时间里,她就已走出他的世界,他的生命。
“不介意我跟别人结过婚?”她小声问,怯怯的样子,只要他说介意,下一刻她就会选择去无声无息死掉。
为她拭干身体,当大号布偶娃娃抱回卧室。
在床上,他按住她心脏,那个位置和常人稍微异常,这也是她躲过一次劫难的根本原因。
“你还伤心吗?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她说不伤心,眼泪瞬间滑出来。
他一遍遍吻去她的泪水,一遍遍告诉她,他都懂了。
“谢谢你一再给我机会,不断停下等我。”
为他引路。
婚后他们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爱好。
有了他的帮助,她做什么都变得顺利,隐约有女强人趋势,不过每一次名声鹊起前,她就止步,转入下个行业。
“生命在于不断体验。”她说。
她丈夫就花样少很多,一半兴趣喜好是做木工,特别是竹木,他所做的一系列小物件和家具衍生出了工作室,有专属的小品牌,名叫“卯”。
作为木匠,他小有名气,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以竹木做武器,竹木的韧利,划皮切肉,轻而易举。
“卯木虽柔,刲羊解牛,你要以后动手,称号就是卯木杀手,这可比做柳叶刀杀手酷多了!”沉迷武侠情境中的她不断比划。
他每出一款新玩意儿,不管有没有用,她都比他还兴奋,可他的东西,向来看着薄弱,实则她很难玩得转。
身前男人低着头,捏住她玩弄竹器被划得血淋淋的右手,不发一言为她仔细包扎。
“我真是个取名天才,对了,‘卯’是兔的意思。”
包扎的手势微顿,他抬眼,冲她微微一笑。
被实验室改造过的身体会掺入动物基因,她是虎,她一直想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他回答那是一种古老动物,现存世上的只有远亲,没有本尊,使得她颇为遗憾。
有一年他们在国外,住环境像民宿的酒店里,她想看点“特殊”的电视频道,于是他给她投币选了特别的频道。
电视机里,半秃白人站在投影幕前,双臂撑住讲台发表演说。
“”
她那时快实现环球旅行的伟大之梦,鸟语已经能够流利和人沟通。
渐渐她听懂了老头在说什么。
他是一名动物学家,早年在冰川之下的洞穴中发现某种古老的啮齿兽遗迹。
这种啮齿兽的身体是现在的松鼠科、鼩鼱科的结合体,总体外形接近于兔子,它是有趣的动物,喜独居,擅躲藏,基因检测模拟出这种动物遭受外界刺激,皮下腺体会释放巨大的气味且皮毛绒密,是再生发界的希望。
半秃子最后深情地说,虽然它只是千千万万史前生物大家族的一员,且其貌不扬,却是他学术生涯最大的发现,在这个动物的克隆体成功降生后,他将为它赋予自己儿子的姓名视频画面泛黄,已经是多年前的录像,属于乏善可陈的科技频道每月轮播的名家回顾。
看上去半秃子当时就像退休的教育家,到处巡回演说赚旅游费,字幕出现时,他背起了一只眼熟的胡椒盐背包。
电视前的她惊讶转头,就见丈夫微微一笑,“他是我的爸爸。”
这人身上古老循旧与激进冒险交织出的奇妙,终于有了答案。
“史前珍稀动物,难怪那些女的一看你脸就高潮。”
“那些女的,是‘我有一个朋友’的意思吗?”他举一反叁。
她两眼一闭,倒在他怀里。
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是她永恒不能解的春药——
船戏补充:
她闭上眼,默念色即是空,手上摸到衣服就开扒。
到扒完都没睁眼,任由人折迭来折迭去。
我不乐意,我脏了,我是身不由己,但如果对象是你,那就是命,我选择认命。
作者的话:
md,最近看到有相似设定的东西出现了,这章本来揣了两个星期了,还想再延展一下,又想揣着稿又不会拉金蛋,赶紧上来发了先。
另外写上一章时突然想到另一种结局方式,能跟开端相呼应,改天试试写出来,这纯粹是我个人情趣,不必等不必看。
--
npo18.com番外:艰难的成家之路-结婚-